这么远,他们怎么会中相同的毒?”
“你说苏泽和爸妈吗?”
“嗯”
“阿雪,苏泽怎么会在寒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落下崖后,被人所救。后来在寒城的奉军军部当职。”我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牵扯到两代人身上。
“报告!”
“进。”
“将军,电报!”
“秦天浩来凉州做什么?”
“他,怎么也来了?”
“近日,不要出门,在家里陪陪爸爸。没有犯病的时候,身体还能撑一下。如今还没找到解药,爸爸意识里也不想活着。你,劝劝他。”
守在床前,时光好像又回到小时候。
每次妈妈生病,爸爸就守在床头,讲着笑话,她喜欢躲在门外听着,都会被笑话笑得肚子疼,不是笑话内容好笑,而是一个满脸胡子的老男人,在那眉飞色舞的讲着,脸部表情太逗。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可以放下身份和尊卑去哄她。
对着一幅《往后余生》的水墨画,画中两个孩童嬉戏打闹,一旁坐着的是年轻男女,相望中,透露着无限柔情。院落开满了茶花,朵朵绽放,栩栩如生,多么幸福的一家人。
应是妈妈生前所画,这是她的梦吧?
轻轻抚摸着,眼泪不知何时落下,滴落下来,晕开一圈一圈。
在这世间,父母的疼爱怜惜是对子女最大的温暖,这束温暖如夏日的阳光照进内心,即便世间万物兼有裂痕,那也是阳光照进去的地方。
日暮降临,凉州的黑夜肃静清冷,月亮的光如白昼般射进窗子,看着一封封家信,都是未曾寄给她的,有上百封。她母亲写了往后十年的信,只为让她勇敢的活着,只为希望她心里有份牵挂和念想。
这就是母爱吧,舍弃掉自己的余生也要把爱传递给子女。被这份爱填满了,原来母亲的爱也是给了很多很多的。
“小眉,是你回来了吗?”慕怀山醒来,看到窗下的女子,被月光笼罩着,温柔深沉的眼眸里满是泪水,一头乌发散下来,如他初见她时的样子。
慕沐走到床前,握起父亲的手,他神智不清,并未揭穿。而是笑着说,“嗯,回来了。你要好好的,我才能好。”
“你总说总有一天,我们一家子要完完整整的团聚的。如今儿,你是来带我一起走的吧?孩子们都长大了,阿雪很好,放心吧!该来的总会来,她要面对的总要去面对的。”
“阿雪,打开你妈妈给你留的那卷轴,关于你的身世。现在知道也不晚,只是我和妈妈再也没法陪你了。你要好好活着,这是我们的愿望。慕家守护的宝贝是你,我的小格格。”慕怀山在生命的最后一程告诉她的身世之谜。
原来她的家,一直都是那座宽阔神秘的王府,祖母自己放火烧掉的最后的期待。至于她本应该在那场大火中和祖母一同毁灭,是被谁救了?那段记忆一直被埋在某处,没有被唤醒过。也许,是段极其痛苦的经历吧,才会被潜意识的隐藏。
秦天浩远远的望着站在城墙之上的慕清雪,月色下的背影,坚强而孤寂,那背影在很多年的岁月里回想起时依旧历历在目。
秦天浩,飞虎,小叶三人风尘仆仆,赶到凉州,没想到赶上的是慕怀山将军刚去世的消息。整个凉州城的风沙在冬日冰冷的萧瑟中并不显得寂寥和哀伤,反而是种久违的志气满满,就如大战前夕,战士们喝完饯行酒,怀着赤诚赴死之心的豪气景致。
每个人的脸上没有颓废悲哀之气,各自忙碌手中的活,见他们都只是点个头,好像他们的大将军并没有离去。
秦天浩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慕将军时的情景。
宁城的百姓开始为新年装扮起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难得的一年富足平静,城中的热闹和城外官道的凄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慕家军退出宁城,父亲带着他为慕将军送行。
他站在十米开外,望着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站在山头,遥望北方。听不清,他们讲了什么,慕将军回望时的眼神坚定,刚毅决绝,如墨色夜空上方零星散落的星星,耀眼。临走时,郑重的朝他们敬礼,无奈的言语中透露着对慕清雪的不舍,“望仁兄,多多关照小女,作为父亲只求她平安过日就行。慕某在此,非常感谢。”
站在并不宽阔的灵堂前,一身素白孝衣的慕清雪,清冷平静的跪在一旁。秦天浩内心如被棉絮塞满,不知该怎么开口,千言万语好似都无用,只是鞠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