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刚落下,只见面前的人已拔出承影,剑尖对着她,“拔剑。”就冲慈意出招
慈意摸不清眼前的情况,听他说拔剑,手上下意识地抽出腰间的软剑,迎上他的招数。
两人看似你来我往,但细瞧还是能分辨出强弱。
慈意草草挥着软剑,前头两三招还透着不稳,勉强防御泽夕的招式。
渐渐地她开始主动出击,却始终被压制着,仿佛她要出的招数尽在泽夕的预料之内。
慈意越战越勇,身上的剑意越发锋芒毕露。
一个飞身软剑如蛇般自他身后攻来,缠绕向他的胳膊。
泽夕泰然自若,剑意若有若无,右手一缩将剑一抛,左手握住剑,重新攻上前。
等慈意回身之时,泽夕的剑已架在她的脖子上。
泽夕问她,“你现在能猜到我的道吗?”
慈意瞪着眼摇摇头,“你能先拿开你的剑吗?”
不知为何吃瘪的小师妹叫泽夕觉得有趣,便笑出了声。
慈意气哼哼地收起软剑,不过是想问泽夕的所修的道而已,结果被碾压一番,还要眼睁睁看人嘲笑她,“师兄,你太过分了。”准备走人。
“小师妹留步,我不是嘲笑你,我是觉得你有趣。”
慈意以为他让自己有留步是愿意说了,没想到还是嘲笑自己。
心想反正敌不过他,来都来了,今日一定要弄个明白,两步并成一步跑到泽夕面前,“你打也打了,笑也笑了,到底能不能告诉我,你修的道是什么?”
泽夕止了笑声,“你猜的也不是全错。”
承影剑入鞘,他接着说,“你说感受不到我的剑意和剑气,是因为我的道,是众生皆平等,是无偏爱,皆是有情......”
慈意直接反驳,“不可能,你招招不留余地,怎么可能是有情。”
“而后绝情。”泽夕轻声吐出四个字。
慈意愣神,“什么?”
忽而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他.......
竟然修的是绝情道,看似有情实则比无情还要狠的绝情之道。
难怪她察觉不到他的剑意和剑气,他一开始就是以有心算无心,以有意算无意,胜负从他出剑之时就已注定。
对于招数,他无偏爱的招数,所有招数对他都一样的,都是杀招,都是必胜招。
反观她,她会将自己的招数区分,有喜好之分,有轻重之分,有熟练之分,剑气和剑意不由自主地就会受她当下的情绪影响。
越是深想,她眼中的惊惧越甚,绝情之道当真可怕。
她心中乱糟糟,匆匆告别泽夕,一路小跑着下山。
回到云雾峰,将自己关在屋中,反复琢磨泽夕的话,和他对招时,她几乎无法感受到他的剑意。
她时而打坐调息,时而放出自己剑意与泽夕的剑意细细分辨,反复了不知几日。
有天半夜,她忽然领悟了,打开门不顾夜深便冲下山。
若不是想起伏羲山有规定,门派弟子不得在山上御剑的规定。她差点就得意忘形御剑溜圈玩。
山上每夜都有执事堂的人在巡逻,被抓住在山上御剑,可是要受罚的。
她跑下云雾峰,直奔落日峰的山顶。
路上她突然想起,那日在洞穴中,小妖兽被妖兽生出来时,她想说的话,她当时想让泽夕停手,阻止他杀小妖兽。
但是泽夕见到小妖兽后,毫不犹豫出剑的模样,当时她觉得邪气,如今再想,那不是邪气,而是绝情。
她再往深处想,难道他的劫数是杀劫?
历劫之中,与历劫之人关系越亲密的人出现,对劫数的判断越有利。
哎,叶凌霜到底什么时候来?
她心中各种心思环绕,靠近山顶时,忽闻山顶有动静,她暗想难道泽夕半夜也来挥剑。
不......
是刀。
她远远望着,山顶的人不是泽夕。
那人身影虽与泽夕相似,但他戴着面具,遮住了面容,而且他挥的是刀,云霄峰的刀。
刀上气势恢宏,招式沉猛,变换之时潇洒自如,竟然有人挥刀这般出神入化。
论精妙与泽夕不相上下。
慈意瞧得入迷,心念意动识海中的银色神识突然剧烈晃动,仿佛要冲出来,她忙定神,用自己的神识缠住银光,才安抚住。
或许是她动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