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医治。”

“为你医治的是云辰师叔吗？”

“不，是我的第一位师父，那时候我才十来岁，被人弄瞎了眼，跑出去遇到了他，他将我带回去为我医治，在师父尽心尽力之下，我勉强能看到朦胧的亮光，后来他教我修行，告诉我人有五感，眼睛看不见，可以用耳力嗅觉弥补，莫要因为一失自暴自弃，亏的是自己。”

“你师父真好，那他现在在哪里？”

“师父仙去了。”

慈意一怔，觉得自己今日怎么说话老往人伤疤上踩。

察觉到对面人的停顿，闻殊道，“师妹不用自责，已是过去很久的事了，是人都会死，师父他老人家走的时候，我陪在他身边并无遗憾。”

“你是怎么遇见云辰师叔的？”

“我百岁的时候结丹，为了不使雷劫伤到无辜人，寻了个无人的山头，准备应对结丹雷劫，恰好云辰师父云游路过，他为我护法。”

“看来你天生与伏羲山有缘。”

“或许这就是师父口中说的幸运，我虽失了眼，但遇见的都是好人。”

慈意从储物袋中摸出两个杯子，倒上珍藏的果子露，将杯子递到闻殊手边，“来，为我们幸运的闻殊师兄干一杯。”

闻殊低低笑着，“多谢慈意。”

“不客气，师兄，往后我常来云霄峰寻你可好？”

“好啊。”

“今次的三十年比试，你与泽夕是伏羲山炙手可热的人物，我记得你在化神境大圆满，泽夕也是化神境，不知你们二人对上，你有多少把握？”

“我不知，或许他比我更厉害些。”

“还没开始比试，你怎能长他人志气，你二人的剑法刀法我都见过，不相上下。”

“是吗？你觉得我与他谁会胜？”

“不好说。”慈意又为他倒上一杯，“师兄尽力就好，反正都是伏羲山的同门。”

闻殊不动声色握紧了收紧杯子，低低应和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