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大秦子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太后娘娘的恶行,人人得而诛之,臣亦如此。”
沈颜不卑不亢,目光冷厉,“太后娘娘,赤天剑在臣手中,只要皇上下令,臣可以取天下任何一个损害百姓和朝廷利益的人,包括你。”
太后脸色一变,满脸愤怒,却又无言反驳。
沈颜看着领头黑衣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诉皇上。”
领头黑衣人也没有任何隐瞒,“皇上,草民奉太后娘娘之命在安平郡主回京的路上截杀她,她手上掌握了太后娘娘的罪证。”
“胡说!”太后喝道,“你是谁?哀家都不认识你,你为何要诬陷哀家?”
她打算死不承认。
领头黑衣人道,“太后娘娘,奴婢这里有您的信牌。”
他们是太后养的人,手上当然有太后的东西。
信牌此时在沈颜手中,沈颜呈给玄德帝。
玄德帝接过来一看,信牌上面刻着一个“黎”字。
黎是太后的姓氏,看那字的笔锋,是太后亲笔题写,然后再雕刻的。
太后眯了眯眼,她没想到她最信任的下属背叛了她。
“信牌可以伪造,这些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定不了哀家的罪。”
太后淡定坦然,那浑浊的双眼透着精明。
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有今天,所以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
除非,他们把陈知府找来作证。
不过,早在事情败露之初,她就已经派人去解决陈知府了。
如今的陈知府应该已经去地府报道了,又怎么可能来指证她?
这时,陈公公进来禀报,“皇上,晏公子来了。”
“他来作甚?”玄德帝问。
“说是带了证人来,是柠南陈知府。”陈公公道。
“来得正是时候,宣!”玄德帝大喜。
太后脸色一白,满脸惊愕,她看着本以为已经去地府报道的陈知府缓缓朝她走来。
“臣参见皇上。”
晏清上前向玄德帝行礼。
“免礼。”玄德帝问,“晏公子,陈知府怎会在你手中?”
“臣受郡主之托,秘密出京,前去将陈知府捉拿归案。”晏清回答。
沈颜向玄德帝解释,“皇上,之前陈知府带着人去长阳县想将张洪放带走的时候,臣就猜测他会去向上面的人报信。他一旦报信,就证明他已经暴露了,他上面的人铁定会杀他灭口,消灭一切罪证。”
“臣就暗中写信告诉晏公子,请求他帮忙,悄悄带人去捉拿陈知府。此事只能暗中进行,一旦走漏消息,若对方比我们快,陈知府这个关键证人就死了。”
晏清看向沈颜,心底生出浓浓的欢喜,能得沈颜信任和嘱托,他万分荣幸。
“皇上,安平郡主猜得一点没错,臣带人赶到的时候,陈知府正在被人围攻,险些丧命。”
“皇上,此事是臣擅自做主,请皇上责罚。”沈颜请罪。
“你何罪之有?朕觉得你做得非常好,应该奖赏,而不是惩罚。”
玄德帝庆幸沈颜忠君爱国,心系百姓,不然,以沈颜的聪明才智,若是站到朝廷的对立面,必将颠覆王朝。
“陈知府。”玄德帝冷声道。
“罪臣在。”陈知府从进殿来就一直跪在地上。
“朕记得你前两年进京述职,侃侃而谈,自信沉稳,心里装着百姓,做任何事始终都将百姓放在第一位,朕当时很看好你,准备过两年就调你来京城,还在京中给你留了位置。”
玄德帝满脸的失望,“没有想到你那个时候已经开始贪赃枉法,欺上瞒下,你说得做得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