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门正宗修行,乃是仙道神道,便是那帮和尚,也有西天灵山的罗汉果位,你说的妖族,有什么好的?”
“湿生卵生之辈,一辈子都是茹毛饮血的,如何得见修行大道?”
“就算去了他们的妖界,也是你杀我,我杀你的,不得安宁,没有祥和,朝生暮死浑浑噩噩,如何能够跟我道门神通相比,如何能够自比朝我道门游北海暮苍梧的天仙大道?”
胡八姑也有些不屑,轻哼一声,道:“没有妖族老祖女娲娘娘,人族还不知道在哪呢!”
“没有太阳金乌,你们的仙界还不知道是哪般模样呢!”
“没有太阴精华,你们那阴阳两仪转得起来,也怕是办不到的!”
“没有上古天庭,这世道会不会有天庭仙人,也难说得紧!”
“庶子不足与谋!”
张子云一时辩驳不得,拂袖而去。
此乃是仙界事情,也是上古秘闻,无尘子连此界凡俗的修行界,都只是一知半解的,可不敢仗着前世那点见识,额其实是那点神话传说,便贸然搭话,徒惹笑话难说,惹得两边起了矛盾更不好,只是静静听着。
胡八姑带了笑意,又瞪了附近好奇的仆从香客一眼,将诸人逼开,这才道:“小官人,看来这太乙观不如何啊?”
“来挂单的道士都得帮着干活,说不定还要送命,划不来,划不来。”
看胡八姑摇头晃脑模样,无尘子无言笑笑,又见得诸人避开了,这才压低声音道:“我们于这太乙观是个外人,怕是想寻个真正的门内修行都难,好容易碰到个还算有门路的,八姑倒是将人呛走了。”
“今日说不得是白来了。”
“至于挂单事情,我们说不得哪日便回去了,用不着操心这事情。”
胡八姑嗤嗤轻笑,又赞叹道:“小官人也是的,修行的功法上乘,法术了得,年纪轻轻已然成就人仙道果,这太乙观一帮道士,有几个能够与小官人相比?在这儿求道论法,小官人算是缘木求鱼了。”
“且小官人若要修行,你我早日回去,拜堂成亲,姐姐我可有好多双修法门,妖的,精的,人的。”
“你说,是也不是?”
无尘子没有被胡八姑言语引动心思,还是对这太乙观有不少好奇心思。
太乙观身为京城第一大观,虽然只是太乙门在京城的分观,却也有独到之处,不然皇家贵人也不会屈尊来此求拜仙神,供奉香火了。
须知,这些人都是人精,三五次求不得灵验,便要鄙夷一番,换了旁的道观佛寺供奉。
只是可惜,如今无尘子阵法修为还是太差,堪堪入门而已,平日只能驭使个简简单单的后天八卦正,道行也不够高深,全然不足以将那太乙观内外玄妙布置看透,说不得今日真的是入宝山而空回了。
胡八姑也知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压低声音又道:“算了,姐姐我也少见这般景象,东西南北都有灵气汇聚,上下阴阳流转,布局精巧,若是能够一观全局,姐姐我那修为手段还能进步一番。”
“确实是个好地方。”
言语时,这狐妖双眼精光,恨不得将每一个配殿上的道文经文,每一个犄角旮旯,都细细看一遍,想晓得那里头是阵基布置,或者驱邪符文,还是收拢灵气的聚灵阵,亦或是那障眼法迷魂阵?
无尘子左右扫视,除了涌动人气,便是缭绕香火,又或者是冲天的神人金光,其他的一无所得,也叹气道:“也罢,张道友看来别有心思,你我二人也只能单独再逛逛了,看能不能寻一个道友请教一下。”
正在言语,有个小道士从后面跟了上来,稽首道:“见过两位前辈,晚辈受张师叔之命,为两位师叔引路。”
“张道友颇为贴心。”
“前辈说的是,张师叔是我们门内最和善的长辈了。”
“小道友,我们二人是外地修行,来太乙观也是听闻这有不少修为高深的前辈,想寻一二道友论道说法。”
小道人面露难色,小心道:“实不相瞒,近来门内前辈各有要事,大多不在观内。”
“前辈想寻一二我观内的前辈论道,一时半会怕是办不到。”
张子云虽离去了,却还是叮嘱了这小道士不可怠慢了无尘子二人。
无尘子若有所思:看来京城确实不太平了,连这太乙观都不得不出手防备了。
胡八姑对皇位交替啥的不感兴趣,倒是想起方才老道士言语,出声问道:“不是说你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