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每日有讲道的吗?”
“这个,只是对挂单在我们观的各位前辈开放,且时辰都是在卯时之前,半个时辰左右,大多数时候是讲解道经。此时早已经过了讲道的时辰了,前辈此刻怕是听不得我们师叔师伯还有师祖讲道了。”
无尘子可不想为了听人讲道便将身家性命都挂在这,随意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且去吧,我们两人就是寻常道士,前来看看贵观风气的,至于这听道机缘,以后再说。”
“前辈请自便,山门内除了后院,前辈可以随意。”
小道士也忙不过来,闻言,恭敬施礼后离去了。
那碍事的小道士一离去,无尘子二人反倒多了些自在意思。
左右在道观内,祥和地方,往来多是心有所求的信众香客,无有闲心停下来感受那诸多神殿内传出来低声的经文,也分不出心思来留神那松柏之下的石碑篆刻的警世恒言,更留心不得那饱经风霜已经快要显出本色的劝世说法的对联了。
来去匆匆,抬头闭眼都是心思,只恨不得将那千般愿求万种不顺,都丢在太乙观这三尺地方,出去了便是诸事顺心神佛庇佑了。
偶有一二面嫩小道士,也都是行色匆匆,遇着那虔诚香客问路,顺手指了,又埋头过去,俨然一片忙碌景象。
唯有二人在这一众配殿中来回穿梭,格外悠闲。
有那功德碑上红字篆刻了功德主,无尘子上前轻轻读了,将那慈心善人名字记过;有那书生意气风发的牌匾,也看了,暗自称颂,又想想是不是回去背给江瑞景听了;有那千锤百炼的寺庙联,也上前悄悄记住了,看能不能改动两个字,给自家以后那必然会重立的三清观用上。
又有那已经有冰块浮动的水池,无尘子颇为同情,觉得自家三清观便是要建,也定然不能在这冷冰冰的地方,不然自己那些惫懒弟子,怕是,应该是定然,没有这个心思收拾这些秋冬世界的枯叶冻鱼。
还是百江郡那地方好,便是冬日时候,山野也有大半绿色,河里也有游鱼,确实比这京城萧瑟景象舒坦多了,尤其是冬日,好几个月呢。
嗯,对了,还不能在清源寺附近,那地方太凶险了,一旦底下被封印的邪物跳出来,自己这点修为,还不够那种鬼魅邪祟一口吞的。
有胡八姑悄悄伸手过来,沉思中的无尘子顺便接住了,回过神来,却也不好放下,只得厚着脸皮佯作不知,如一对恩爱小夫妻一般,在一众打量猜测好奇的目光中,依旧游览诸多配殿诸殿来。
太乙观确实是以供奉太乙天尊为主。
太乙殿在正中,面貌慈悲。
有三清殿在其后,庄严端重。
有太乙天尊化身的十殿阎君,在左右两边配殿中,威严甚重,镇压鬼魅。
右边便是道士居所,一个颇为紧凑的院子,冬日太阳都照不下来的样子,里头定然是冷飕飕的,不过看模样应该是挂单道士的,随意将门阖着便是了。
左边有个隔起来的院落模样,门口有小道童阻拦了,十分戒备的样子,无尘子二人也进不去,只能透过那圆拱门望去,可见里面草木青翠模样。这只是一道小门,居然分出了冬日夏日两般景色。
有那小道童盯着,无尘子二人没敢施展法眼细瞧。
至于外头这那些神殿里头,每个殿都有一二香灯道人,在神像一旁候着,见了有香客前来,便轻声念诵经文,敲动法器,法螺,法鼓,法号,各自发声,将香客祈愿送了上去,不过无尘子这个碧色大褂的道人在神像前恭敬拜伏时候,那香灯还是诧异地看了几眼,表情变化,嘴上依旧轻声念动真言。
以无尘子的修为,早用不着这么一点香火带来的庇佑神力了。
故而那香灯看向无尘子的眼神颇为怪异。
无尘子二人确实甘之如饴,一个偷学这太乙观布置,一个留神前后左右那些小姐夫人的华贵衣衫,倒是各自忙碌。
如是十来个配殿都转悠遍了,无尘子二人也未见得有修为在身的道人,也有五六个勉强修得一二法力,却依旧在入道境界外徘徊的道人,在做那解卦解惑事情。
这些道人便是身前的解签人众也应付不过来,更不会对同是修道人的无尘子起心思了。
看来太乙观是真的忙碌,这么大一个观,二人转悠了个把时辰了,竟然见不着一二人仙高人。
如此地方,没有人仙高人坐镇,只是一个隐隐的神光还有那阵法护持,还不足以将道观护持的滴水不漏。
至少以胡八姑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