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姑莫要胡乱猜测,害了道友名声。”
“张道友说不得日后还要寻个……”
张子风听了无尘子分明带了调侃意思的话语,面色转青,又寻不得话头反驳,反驳了又怕无穷尽,只是记下,勉强跟着应道:“道友所言有理,这御史也不知是哪般心思,才娶了这么个咄咄逼人的夫人。”
“也不晓得那一族人如何能够忍受。”
胡八姑失望叹气道:“此前妾身在百江郡,见那后宅妇人都是端庄温柔模样,不想今日见得有人喜欢这般的……”言罢,伸出纤纤玉指,又道:“娇嫩可爱的女子不喜欢,非要跟这种黄脸婆,是这么说吧,纠缠不清。”
“你们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无尘子愈发不敢搭话了,忙转了话题道:“道友乃是功德殿殿主,可有哪些好宝贝可以功德换取的?”
张子风这下是真的起了兴趣,忙道:“宝物自然是有的。只是,道友还不是我太乙观挂单修行,不能换取。”
“不过若是道友舍得以那遁法符挂在我太乙观。”
“嗯,以这符咒威能,五个功德点一张,待得积攒多了,自然有各种法宝可以换取,便是大悲寺的鬼节法会也有机会掺和进去?”
顿了一顿,张子风一脸希冀盯着无尘子道:“道友以为如何?”
无尘子心中抽抽,着实不太想隔了大老远跟太乙观打交道,到底是一两千里距离,灵符还没到法力就散了一大半了,只能迟疑道:“非是贫道不想,而是贫道这符,耗费精力不少,难以绘制,每月也出不了几十道。”
张子风每日与诸多修行打交道,如何看不出无尘子一点心思,忙道:“我太乙观乃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修行地方,北方修行都与我太乙观有几分交情。”
“道友若是将符挂在我太乙观,定然功德无数。”
“将来道友游历各地,我太乙观书函一封,自有各地道观盛情相待。”
言毕,张子风看了刚进门来的张径宇,吩咐道:“径宇,你速去将那功德簿取一本来。”
无尘子总觉得此场景似曾相识,片刻后想起来,是大悲寺无我大师也是这般模样。
也好,习惯之后,自家那清缘徒儿,也可以代劳为师不少事情了。
胡八姑也想起此事了,看了一眼无尘子,面上笑意挂不住了。
张子风察觉二人笑意,微微一愣,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自己,并未见得其差错之处,又不想发问,暂且压下,炫耀道:“我太乙观,有仙鹤,有灵蛇,有法宝,有经文,有术法,有阵法,又有师叔师伯解说修行困境,还有诸般丹药,可以增益修为,滋补气血。”
“此外,我太乙观还有许多上等灵符……”言至此处,张子风看了无尘子一眼,面上尴尬一闪而过,又转了方向道:“如此种种异宝,乃是我门中弟子辛苦搜集炼制,我太乙观也可以用功德换取。”
“此等宝贝,外人想要寻得,非有天大机缘不能求得。”
“再有我太乙观每年也会邀请各地高修做客,也是顺带办个集会,互通有无,其中也有许多百年灵药千年珍奇,想来道友会有兴趣的。”
“此外,若是有东海妖族,西南鬼物,遇着不晦暗星辰照耀,作祟了,我太乙观也会召集群修,斩妖伏魔,其中功德好处不可计数。”
“若有那散修道友起了心思,欲要立下道观传承,我太乙观也可上报朝廷,求得敕封,可不比自己个儿千辛万苦才能修建道观来得轻巧?!”
这千般好处,万种宝贝,足以引得千万散修心思动摇了,便是那整日说无我无相的佛门弟子,也要生出觊觎心思。
可惜,对自己那点手段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无尘子对这明晃晃的招揽话语有些敬谢不敏,只做沉吟沉思,那边张老道也颇有耐心,取了茶水小酌,目光在无尘子这个修为比自己不差的道友身上打量,又心中猜测胡八姑来历,足足一刻钟之久,倒是耐心十足。
终究无尘子面皮薄,撑不住张老道眼神,正要说话,恰巧那张子水已经推门而入,禀报道:“师兄,这十多位夫人我已经送下山了,各自能够安稳归家。”
“不过方才又有许多香客上山了,便是张子云师兄如何阻拦,也挡不住。”
“要不,我们还是放那些香客上山敬香?”
张子风板着脸道:“方才那些邪物作祟,我们的阵法尚未撤去,还在山上的香客尚未排查完毕,不可使得山下香客再上山来了。”
“至于理由,你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