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乙观这几日要超度邪魔,恐有失手,伤及无辜。”
张子水面色迟疑:“终究是香客,看了我们山上那阵法,吵吵嚷嚷的,不好应付。”
“此时山上太乱,不可再让那些香客添乱了。且让那些香客过上几日再来,等我们阵法恢复了,邪魔也清查了,这才开放山门。”
“至于缘由,直接说是京城有妖邪作乱,我太乙观祖师显灵涤荡京城妖邪,不便招待外客!”
“是,师兄!”张子水也琢磨过如何推挡香客,不过确实比张子风所言差了几分,听了吩咐,又转身出门安排去了。
张子风回过身来,轻轻一笑,压下惨白面色,又劝道:“如何,道友那符咒若是挂在我太乙观,定然每月也有几百功德,可比我这功德殿的殿主还要吃香些。”
这老道方才还龙精虎猛的,如今终究还是压不住一身伤了,这才显露出虚弱的模样来。
无尘子生怕老道撑不住伤了修为,自己耽搁太久恶了对方,却也不敢就此应下,只得推诿道:“实不相瞒,贫道也是这些日子才破境成功,尚且不知道自己法力如何,修为能够支撑绘制几张符咒。”
“待得贫道回去稳固一下修为,试了自己的符咒绘制手段后,再与道友回复。”
“如此,道友与贫道都明明白白,彼此不吃亏!”
张子风看无尘子一身法力收敛,如何都不像是刚破境的样子,晓得眼前小道士是敷衍至极了,虽有失望,却被一脸虚弱模样给压下了,勉强应道:“也好,不过我见道友这修为甚是稳固,法力也未外泄,倒是看不出来道友方才破境不久?”
“以前一直在庇护乡里,有不少功德,破境时候还算顺利。”
张子风却不相信了:“乡野地方能有几个人,能有几份功德?除非道友成就地仙真人,梳理地脉,协调阴阳……”
猛然想起此事算得机密,张子风生生止了话头。
无尘子正要偷学一二地仙境界的机密,没想到这老道此事心神不安都还谨守秘密,倒是有些失望了,随口应道:“如今贫道破境已经有三四个月了,也一直在稳固修为,倒是勉强收敛一身法力,不显人前。”
张子风勉强挂笑,恭维道:“看来道友根骨上佳。这几日贫道要打扫太乙观内外,还要勘察那阵法布置,倒是不能与道友论道。”
“待得十天半个月后,贫道空闲下来,定然要邀道友论道说法一般。”
无尘子顿时精神了不少,应道:“惭愧,贫道今日来,正是因为想寻几位同道论说修行。”
胡八姑也想起一事,放下手中茶盏,双眼放光,好奇道:“奴家倒是未见着你们太乙观的地仙高人呢?”
“今日有几十个魔道跑出来了,你们那些地仙还能坐得住?”
“闭关,是不可能的。”
“当年巴蜀地方群鬼作祟,奴家可是听说,招惹了你们一个道士,就有一大帮老道士跳出来降魔伏妖的。”
“今日你们倒是销声匿迹了,可不像是……”
无尘子看胡八姑后边不像是好话,忙伸手拦住了。
张子风看不透胡八姑修为,此时听胡八姑言语的语气不像是个人仙修为的,大约有了猜测,恭敬应道:“回禀前辈,我师门长辈,真的大多还在闭关,打算趁着龙气,不太安稳时候,参悟人道运转,已经好些日子了。且今日事情,我们几个还能收拾得了,倒是用不着打扰闭关的师门长辈。”
“过些日子我师叔师伯闭关出来,到时候我定然代为禀报师长,看能不能请前辈说道论法。”
“师叔师伯们也说许久都见不得隐居世外的高人了,彼此说法修行,都没了新意。”
胡八姑勉强点头,倒是看不出来信了与否。
无尘子又寻了两个自小寻子处听来的京城本地佛道传闻,向张子风打探。
张子风也明白三人此时尚且不熟识,也跟着乐呵呵说了几个京城趣事,勉强等到那张径宇拿了功德簿来,解释一番,又带了两瓶丹药,交给无尘子,复将无尘子送出门外,这才回了自己修行小院闭关不提。
二人出了灵官殿,胡八姑这才常常吸了一口气,道:“这道士,满嘴不尽不实的。”
“方才这老道一身伤痛还在敷衍你我二人,已经很艰难了,八姑便莫要挑剔了。”
言罢,无尘子自袖中掏出一瓶虚法丹,递给胡八姑,道:“八姑看看这丹药如何?”
胡八姑顺手接过,取了塞子,嗅了片刻,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