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手下留情了,该打杀了便打杀了。”
“那妖邪已经害了我府中十几条人命了,不能再任由其恣意妄为了。”
“府中那个孽障,也被困了起来,不会再来扰乱大师的法坛了!”
无尘子已经看得那团血煞之气涌动不休,忽大忽小,左右飘动,只是院子外有经文阻拦,其虽然冲了几次,依旧出不得那院子门外三丈之地。
那阵法也有无穷佛门威能,放出阵阵金光,千百佛经闪现,初初看来,却是往生咒模样,再细细看来,又有金刚萨埵降魔咒混在其中,一个降魔,一个超度,倒是足以将那鬼物困在其中了。
按说如此严密布置,应该可以将那鬼物收拾了,但听那夫人意思,这两日里头那个血煞凶物又破开封印害了府中之人。
也不晓得是这封印手段有了差错,还是那鬼物在夜间时候更加凶厉几分?
再细细思索,那鬼物晚上时候都能破开封印了,也不晓得寻机逃走,难道是这府中有什么约束,亦或是只能以幻象手段,勾得那些阳气虚弱的仆从来这院子里头送死?
无尘子一边猜测,一边打量无色大师,也是想自这老和尚脸上看出一二底细来。
无色大师面上波澜不起,手中佛珠转动,又念诵佛号,片刻才缓缓道:“这冤孽,贫僧已经镇压了好些次了,可惜那怨气不散,每次镇压时间都越来越短。”
“一年前贫僧使出浑身解数布下的伏魔手段,已经快要失效了。”
“尤其是月色明朗时候,那鬼物得了天时,能够引动贵府下人幻象,来此赴死。”
“夫人,说实在的,贫僧与无尘道友,或者可以将那妖邪打得魂飞魄散,只是……”
国公夫人以手帕遮掩,咳嗽两声,又打量了一番无尘子,道:“能够收拾了,便收拾了吧,用不着顾及别人了,我家都能挡下。对了,我家那个不成器的,自有本妇人去收拾,绝对不会再阻拦大师了!”
“事后也定然不敢寻大师麻烦的,若不然,本妇人打断他腿,也好过再生出些乱七八糟事情来!”
无尘子皱眉,无色大师手上佛珠也停了停。
“哎,也好,贫僧这便布置,看这两日能不能将这冤孽化解了。”
国公夫人颇为怀疑地打量了两人,又被无色大师给了两个眼神,勉强认下了,安排余下人等全数离去。
无尘子看了那笼罩小半个院子的煞气鬼物,试探道:“大师,这事情,容易否?”
无色大师看了还有些戒心的管家一眼,又细细看了那鬼物,斟酌片刻,道:“道友,此中事情,知晓比不知晓来得舒坦。旁的贫僧也不能多说,只能说是一场孽缘。”
“不过这邪物,着实比此前凶狠了不少,贫僧多次超度化解,也不能彻底收拾了去。”
“此次与道友二人联手,可一定要将这事情彻底收拾了,不然贫僧怕再拖延下去,这邪物得了机缘,成了气候,在这京城高人都忙不过来时候作祟害人,这附近几十家主仆算起来,千人以上,怕都是要遭劫。”
“此事不是非是容易与否了,而是你我不得不做!”
无我大师还是有小算计,其自然是撇不开这事情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可以再纠缠下去。但能够将无尘子二人拉进来,尤其是看来修为非常高深的胡八姑也扯进来,将那血煞鬼物收拾了把握,至少要多出一大半。
若是在那夫人面前好生讨好些,甚至卧佛寺连个换取宝物的功德都不用出,一应酬劳都有这国公府兜底了。
无尘子倒是不晓得无我大师这点小心思,只是看了那能够吞下十个自己的血红煞气,斟酌探查,一时片刻并未答话。
胡八姑打量了那血煞之气,又起身看了这院子左右,手上连连掐动,几乎肉眼都能见着那阴阳五行跳动,半晌后叹气一声,面色不太好看,有些为难道:“和尚,我看你们这事儿可不好拿下。”
“也不说这邪煞已经跟地脉勾连了,只是那血红的怨气,就够和尚你吃一壶的了。”
“姑奶奶我昔年见识了的鬼物,也有害了不少人命的,多比不得这邪煞凶狠!”
无色大师面色悲苦,看了依旧在好奇偷听的国公府三人一眼,只是念动佛号。
“话说你们不是最擅于念经化解怨气的么,当年怎么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邪物,反而任由其做大,至于今日,便是姐姐我都不好拿下!”
“还有你们这地方,是不是有什么玄虚的,不然也养不出这么个邪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