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色大师依旧沉默不语。
至于国公府几人,方才亲眼见了胡八姑手上那灵光跳动的场景,两仪分别,四象跳跃,八卦显化,十方无量全然在手,此时虽然被其问话弄得一头雾水,却也只是好奇地在几个高人之间来回打量,没敢吱声。
“说来,和尚你是不是看上这地方了,干脆布个养鬼阵法,然后三五不时跑来……”
无尘子不忍胡八姑再逗弄无色大师,忙插话道:“八姑,此事应是家宅事情,此间主人不让告知,我们也就少打听了。”
“无色大师也是大德高僧,遇着鬼物超度都来不及,如何会做那悖逆天人事情,行养鬼为患之事?”
“此事莫要胡说,坏了大师名声,你我都担待不得!”
胡八姑啧啧两声,倒是听进了无尘子劝说,无所谓摆摆手,止住了话头。
无色大师面色也好看了许多,对着无尘子合十做礼道:“道友年岁虽小,见识却深,贫僧虽虚长几岁,却识不得此地玄妙,便是今日也是迷迷糊糊,只是晓得这院子怕是有些不同寻常,不然我寺的经文如何也该将这鬼物超度了。”
“贫僧以为,再说过往,已经无益,这段冤孽,还是要以佛经化解。”
“道友言说,此地的地脉被冤孽引动,只凭借贫僧一点低微佛法,还不足以劝说那煞气染了心智邪气坏了神魂的人回头,可能要烦劳两位道友出手,或者以阵法手段,或者以道法手段,将那人的勾连地脉的手段镇压了。”
“少了那地脉阴气影响,贫僧再以心经化解,倘若不行索性以地藏心经强行超度了去。”
言至此处,无色大师语气也坚硬了些。
“和尚倒是不信了,一个短短二十几年的鬼物,能够哪般造化,成了我们三人尚且不能收拾的?”
说罢,其还拍了拍桌子,又是一阵啪啪声音。
国公府几人约莫也是第一次见着如此强硬的无色大师,眼神都亮了些,看向那衰败院子的眼神也安稳了几分。
那院子着实害了不少人,容不得这些人不惊惧远避。
胡八姑抚掌笑道:“我就说你们和尚也不都是温吞性子。”
“嘴巴利索得很,手上想来也不该是慢吞吞的。”
无尘子看那血色煞气似是感受到了三人的杀气,又飘动了几步,直直冲着凉亭方向飘来,有些不安道:“我们如此光明正大的谈说对付邪物的手段,他该不会听不见吧?”
色空大师也打量了一下那血煞,掐了个降魔印,引动佛法金光杀过去,却见不着那煞气躲闪,叹道:“被阴阳折磨,被佛经超度,困在此地不能自在,邪物早已失了心智,所念所想,仅是血气而已。”
“大多数鬼物也都是这般,被至阴之气坏了神志,心心念念都是精气血肉平衡阴阳,待得恢复了些许神志之后,又怕身上那些罪孽,不敢去幽冥地府。”
“哎,许久都见不着……”
无色大师感叹神鬼事情,又想起仙神隐匿的消息不该告知外人,忙息了余下话语。
无尘子看那煞气毫无闪避被佛光化去几丝,立时便明白了,起身绕着那独栋小院转了两圈,却只是见得那煞气已经生出数百草木一般的根须,扎根入地,抽取了附近地脉阴气,强壮自身——此乃鬼物本能,若有神志还晓得适可而止还好收拾些。
那鬼物炼化不及,偶尔吐出些沾染怨煞的阴气,将个院子裹于一层阴煞之中,受此波及,院子内除了一二草木生机,便见不得生灵的气机了。
可怜那株柏树,活了百年模样,如今受了这灾劫,半生半死,也不晓得这鬼物被收拾了,还能活得下来不。
无尘子一边感叹,一边耗费了足足一盏茶时间,绕着那院子转了一圈,又取了随身携带的罗庚看了看这院子方位,摇头晃脑半晌也未看出蹊跷地方,复回返凉亭,见得胡八姑正在言语:“……地脉不差,姐姐倒是可以将这地头毁了,只是这事儿的罪孽也不小,和尚,你来抗?”
“我看和尚你一身功德,骨头也硬,应该是扛得住的。”
无色大师一脸悲苦模样,劝道:“道友莫要将这一地都毁了,毕竟附近人家都享此地脉,若是道友将此毁了,左近人家怕是要生出些事端来。”
“道友只要将那妖邪暂且压一下,待得贫僧超度了,便无恙了。”
“以道友已然快要成就……,绝高的修为,想来镇压这院子的地脉,化为绝地,轻而易举。”
胡八姑看了看手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