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便有天雷加身……”
“滚!”
“他们家害老娘至此,不得祭祀,不见双亲,你三言两语就像将姑奶奶打发了?!”
“你怎么不来试试,让老娘也将你困上几年!”
那血色巨掌被阵法和佛光双重冲刷之下,如伸手入滚沸的油锅,本便受着难熬痛楚,又被无色大师这恼人劝说魔音灌耳,实在受不得了,又挣扎了两下。
那血色巨掌来回拍打,惹得院子内阴风乱舞,什么佛光阵法,都在这暗无天日的院子中黯淡无光,也亏得这国公府家财殷实,修建的这院子和屋子都还算坚固,虽已被折腾的破败不堪,倒还没有彻底倒塌沦为残砖断瓦。
便是如此,那被困在正中的血煞依旧不甘心,一阵奋力挣扎,一心要从那术法漩涡中挣扎出来!
咝啦!
那几百根扎入地脉的根须齐齐断裂!
这妖邪若是脱了根须的束缚,怕是更难对付了。
“不好!”
无色大师见得不妙,正要引动悬空佛珠,那血煞气息掀开几块地砖,卷了整个院子内杂乱阴气邪气,三五个呼吸时间依旧遁入地下消失不见。
虽还有几分阴气还在院子内盘算,但失了那血煞之气作为来源,那些阴气不过几个呼吸便被阵法和佛珠齐齐化去!
无色大师早在那血煞之气遁入地下时候,已经闯入院子,伸头便向着院子内一处井口探查而去。
油光锃亮的脑袋,在那井口熠熠生辉。
“和尚小心!”
胡八姑话音未出口,迎头便是一团血煞气息对着无色大师罩来。
“啊……”
无色大师身上佛光闪动,人却已经倒飞而出。
胡八姑皱皱眉,已经引动地脉之力将无色大师接下。
余下几分法力八卦阵法,还有悬浮虚空的佛珠,均受了这血煞气息引动,齐齐飘动,立时便冲着院子中那口三尺大小的枯井飞去。
又有滋滋几声传出,却是那阴阳气息相激,又有噼里啪啦声音传出,刺耳无比。
火光闪烁,比天上被阴气阻挡的日光还要明亮几分。
胡八姑接下无色大师,又看了看依旧在逼出阴气的无尘子,犹豫片刻,也引动头顶太阳真火,变动百十个手印,将周围数十丈内的午时极阳灵气尽数收拢过来,又画作一道乾字灵符,将那依旧金光闪烁阴风肆虐的井口牢牢封住。
看来此水井,才是那煞气本体所在,而方才那煞气,当是其魂魄吸纳阴气显化。
也不晓得是那鬼物自身机缘,还是这水井有玄虚,养出这么个凶煞之物,两个人仙高人都吃了大亏!
胡八姑皱眉,看了身后那群瑟瑟发抖的仆妇一眼,呵斥道:“和尚,别装死,姑奶奶知你还有手段未出,赶紧施展出来,将那院子封住!”
“一身佛光,瞒不过姑奶奶的!”
“赶紧的,不然姑奶奶把你脑袋当木鱼,敲个三天三夜!”
“此人得了地脉滋养,再祸害十几个人,怕是姑奶奶也制她不住!”
无色大师早已落地,闻言不得已挣扎起身,吐出一口血,暗叹一声,又自已经不成衣衫的袈裟中掏了一本经文出来。
那封面上,赫然是梵文书就的《大悲咒》三字!
胡八姑感受到了那经文的威能,这才收了一脸冷肃,又看的无色大师恭恭敬敬将那经文拆开,小心翼翼放置于院子中。
“这和尚,果然留了一手!”
“可怜我家小官人反倒是拼死拼活!”
胡八姑没好气道了一句,只引得身后的十几人齐齐皱眉。
倒是那国公夫人面色不变,看了华光跳动的枯井一眼,愁眉不展!
这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里头那孽障跑出来,自家一家子怕都得到佛寺道观去常驻了,至于国公府一家子,乃至张家一族的,还有自家娘家一大家子的名声脸面,定然要在这京城地头,丢个干净了!
还有那亲家的,也是难缠,若是晓得了当年事情,参奏一本,自家更是难受!
这边国公夫人各种担忧,那边无色大师羡慕看了封镇井口的乾字灵符一眼,又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寻了十八个方位,将那经文小心布置了下去。
又是片刻,那院子中一阵佛光闪动,生出个丈多高的帐子,有经文跳起来,坏哦十八罗汉法相,一闪而过,那本就余不下几丝的血煞之气,还有阴邪之气齐齐消散,便是那轰隆作响的水井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