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供奉了几百年的法器丢出来,轻松可以将那东西给压下了!”
“莫要藏着掖着了,里头那小鬼跑出来了,定然是生灵涂炭的!”
无色大师被胡八姑说破了袖子里面的法宝,面色抽动了片刻,终究没有反驳回去,但看了悬浮于院子中的血煞气团,又打量了一下那金光十丈的八卦阵,与血煞之气相交之处,面上也难看了几分。
那八卦阵是在源源不绝将血煞之气化去,自身也在渐渐变弱。
阵法玄妙,毕竟只是二十四道驱邪符,法力有限,又少了无尘子这主阵之人,不能借用无尘子道行法力,招来天地山川意象,那阵法已经沦为无根之水,也不知能够将那血煞之气削到哪般程度。
“和尚,磨磨蹭蹭在干啥,赶紧出手!”
“你们那什么佛门金身,都给使出来!”
胡八姑有些皱眉,本想出手,但看了浑身阴煞之气扭动的无尘子,还有一帮曾家主仆,其躲在凉亭中瑟瑟发抖,又架不住心头欲念,满是好奇地打量着那院子中胡乱飞舞的各种杂物,搞得胡八姑心有顾忌,也不敢贸然冲出去。
血煞之气也不知会不会暗中下手,迎头闯进去,护持的一帮子凡夫俗子反而被害了,那才是真的要让族中的一堆小狐狸笑掉大牙。
至于那血煞之气还有八卦阵法,这些人只能看得一个模糊影子,能够清清楚楚感觉到其中的大恐怖。
无有道门佛门修持,进去了,一时三刻便要被那鬼物吸光一身精血。
无色大师看了已经有些许黯淡的阵法,一咬牙,又从已经破了七八个洞的袈裟中掏出一串佛珠,莹白如玉,流光如水,只是一眼便让人转不开目光。
那老和尚掐动法印,那佛珠闪动金光,立时分出七八百道幻影,各个都是护法尊者模样,慈悲喜舍,各种表情,张牙舞爪,诸般动作,龙虎钵盂,百种法器,拢做一团,又在八卦阵外布了一层佛光。
内有八卦阵,中间有这么一层佛光,外头还有时灵时不灵的佛门阵法,再外头还有两个修行虎视眈眈,怎么看都是天罗地网!
那血煞见此,有些气急败坏,化作一三尺巨掌,对着院子内的各种杂物便是一阵乱砸。
两棵半边枯死半边翠绿的柏树受了这一劫难,又窸窸窣窣落下不少枯枝,肉眼看来,又萎靡了几分。
无色大师看那血色气息被佛光和阵法合力磨去三层,面上大喜,又劝道:“这位居士,贫僧知你已有神志。”
“按说贫僧应将居士度化送入幽冥,可使居士再世轮回为人。”
“奈何居士于府中造下不少杀孽,又坏了这地脉阴气,贫僧佛法还差了几分,倒是不能将居士一身罪孽都化去。”
“不过居士若是诚心,贫僧可以寻几位师兄,以无上佛法,将居士身上罪孽化去,送居士入幽冥轮回转生,不知居士意下如何?”
这和尚看来诚恳,实则藏了不少坏心思。
其只是承诺了将这血煞送入幽冥转生,至于需得在幽冥地方呆上千年万年,没有道来,转生后在畜生道还是在草木精怪,也没说。
只要赶入幽冥,自己便解脱了。
那血煞也不是个傻子,立即明白了这老和尚的算计,恼怒异常,搅动风云,那血色巨掌便不依不饶,随意抓了三尺地砖便对着无色大师掷来。
本就被血煞阴气沾染得形如鬼器的地砖,又添了三分血红,生出破空声音,直直破开三重手段,向着老和尚砸来。
五色大师看佛光阵法依旧,那鬼物不像是能够逃脱的模样,心下安稳,一个闪身避开那漆黑杂红的地砖,又劝道:“贫僧此前轻易便可将居士强送幽冥。”
见那鬼物并未吱声,无色大师又运转佛法,将那蛊惑人心的手段全数使出,又劝道:“只是因着居士身上孽缘,又觉着居士或者有一日能够恢复神志,将这段孽缘亲自了解,这才手下留情了。”
“不想居士倒是误会贫僧了。”
“贫僧此前所为,只是欲要化解居士身上冤孽罪业,以助居士顺利转生……”
言语时候,无尘子那三重合一八卦阵法已经散去一重,整个阵法颜色都淡了一小半不止。
不过血色巨掌也是淡去三分,一时倒是安稳了下来。
见状,无色大师愈发有把握了,又劝道:“贫僧也知空口无凭,贫僧愿意立下誓言,不超度居士入幽冥转生,贫僧佛法不得寸进,不过居士也许立下誓言,不得再伤一人,不得再害一人!”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