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木上，她不能让Celine对自己失望，不能让组里的人看出她的心虚。心里长时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直到看见程宜出现在办公室里的那一刻，她没来由地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了。

阮天晴露出了一个孩童般的纯真笑容：“你回来我很开心。”

这句话并没有收获意想中的温馨效果——程宜并没有回报以同样的快乐，相反，她沉默了一会，抬头盯着阮天晴问：“为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嘴角一丝笑意也没有。

阮天晴怔了怔，她真正开心的是什么呢？

她下意识地用软糯的口气回答：“我就是觉得，在这个公司我不再是一个人了呀，我们又可以一起工作了！有你在这，我就没那么害怕了。”

程宜依然很平静：“但是现在的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其实还有后半句：“现在的我也帮不了你了。”

程宜没说，她说不出口。

所以她真正开心的是什么呢？

阮天晴仿佛看见了那个答案，但她只是轻轻挥开，换了个话题来缓和气氛：“江导演怎么样？”

“他在忙着写毕业论文。”

阮天晴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你们两怎么样了？”

程宜笑笑，抬眼看她：“没怎么样，隔着一个太平洋，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