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溪眉眼轻扬。
一身凛冽气势直将对面的父女二人逼退几步。
“宁华溪,你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你HX集团就算在国内底蕴再深厚,到了港市你也必须得趴着!”
裴颂依只是气弱一分,就重新直起了腰板。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而港市,则是迟家的天下。
她的未婚夫,可是能够在港市反手覆云的存在:“莫非,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够斗得过言煜哥哥?”
瞧着裴颂依面上的自得,宁华溪不由露出了一抹轻蔑。
她实在不理解,怎么会有女人蠢到裴颂依这种地步?
真将靠男人当作一种本事了!
“迟言煜,我确实斗不过。”
宁华溪言语分外坦诚:“可我这人什么都不多,只有钱最多。”
“只要能损你八百,我哪怕是自损一千也甘之若饴……这就是得罪了我的代价。”
宁华溪是这么想的,也确实这么做了!
裴氏手上的生意,就是被她用这种方式抢走的。
对面的合作方难道不怕迟言煜?
只不过是因为宁华溪给得太多!
没人可以在高出几倍的利润之下不心动。
宁华溪甚至都不屑于与裴家玩那劳什子的商战。
能抢就抢!
抢不过,只能算裴家没本事。
还偏偏养出了个心比天高的女儿。
宁华溪眸中的奚落,彻底刺痛了裴颂依的眼睛。
她手指回缩,还想与宁华溪继续对峙。
裴父却看不下去了,一把就将自家蠢女儿薅到身后:“宁小姐,我知道是我家这不成器的女儿得罪您在先。”
“她从小失去了母亲,我一个粗老汉没有管教得好她,是我的不对……”
“我会让她在互联网上对之前发表过污蔑您的不实言论进行公开道歉,清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裴家吧。”
裴父将姿态放低至了极点。
自家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几年如果不是靠迟言煜强撑着,裴家早就濒临破产局面。
裴颂依居然还不省心,得罪了这么一尊大佛!
“爸,你求她干嘛!”裴颂依不服气地薅了一把裴父的手臂:“等我和言煜哥哥正式订婚,那些被她抢走的合作商只有回来跪舔的份,你压根就用不着如此低三下气。”
她模样急切。
好似给宁华溪低头,足以要了半条命。
真是个蠢货!
宁华溪方才松懈而下的眉峰,又重新紧拧而起:“裴总,我很佩服您这份能屈能伸的骨气。”
“但我又不是她妈,我似乎没必要帮忙承担你没教好女儿的代价?”
她毫不退缩的对上了裴颂依怒视美目:“强求来的道歉我不需要,针对裴家的行动我也一定会继续。”
就凭裴颂依这副不服气的模样。
不把裴家整破产,她能知道悔过?
宁华溪就是要给她上一课。
让裴颂依知道,什么叫做不该得罪的人。
宁华溪脚步微开,径直越过了父女俩的身躯。
临进门之前,她还不忘再往裴颂依的心头扎把刀子:“你但凡还长半个脑子,就应该想到……”
“你的言煜哥哥如果真的还那么心疼你,怎么可能会在你家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后还一直袖手旁观?”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这也算是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就该你的!”
说到底,宁华溪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整顿裴家,还多亏了裴颂依的蠢!
如果不是她向苏云霞下手,触碰到了男人逆鳞。
宁华溪的进展也不可能如斯顺利。
眼见裴颂依陷入难言愤恨。
宁华溪已经迈步进入公司。
裴家父女的争吵声被她尽数抛在脑后。
办公室内。
“凯文,将集团如今和迟氏对接的大小所有项目都转到我手里,我亲自去与他们接触。”
宁华溪雷厉风行地下达命令。
手中早已一刻不肯停歇地翻看起了文件资料。
她做事向来讲究一个效率。
之所以要与迟氏对接,也是想深入接触到迟氏内部或是家中的骨干。
迟言煜将关于迟槿意的消息磨去得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