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翟羲和忽地笑了，“那确实一言难尽。”

两人距离的有些近，翟羲和略沉的嗓音摩挲在耳边。

等车开动，叶望舒靠着座椅闭了眼，他的脑子现在还处于过热状态。耳朵里不停嗡嗡的作响。

“吃颗糖！”翟羲和一手递过来，一手扶着方向盘，视线注视着前方，“你应该是有点低血糖，现在脸色看着不太好。”

叶望舒看着伸过来的手，微微愣住，眼眸微动。

瞬间浑身一股暖意涌起，人也迷迷糊糊的。他想，大概是琅玕白玉里有他的灵神丹，因离得近，使他灵力恢复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眼前这人难得的关心。

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乱飞，脑子里一团浆糊。

翟羲和见人没动，路况复杂，于是动了动手，说：“手伸出来！”

“谢谢！”叶望舒没有思考太多，听话照做，接过糖果，剥开糖纸扔进了嘴里，一股甜味跟爆炸似的，从舌尖至全身。

不动声色地将糖纸放进了口袋。

翟羲和停下车，等着红灯，“什么味儿的？”

“西瓜，不算很甜，”叶望舒转过头，他问得自然，“要吃么？”

“来一颗，醒醒神！”跳了绿灯，翟羲和立马发动车子，快速变道。

“张嘴！”叶望舒剥开一颗糖，无比自然地递到他嘴边。

他以前就是这么用树枝喂翟凤凰吃果子的，因为翟凤凰有段时间懒得出奇，不愿自己摘果子，非得他喂才行。

第一次这么喂时，叶望舒开心的树枝乱颤。结果，弄得翟凤凰一身树叶。最后，翟凤凰冷着脸把他树枝上的叶子全都给拔了下来。

想到这叶望舒不自觉嘴角上扬，他喜欢这样，时不时惹惹翟凤凰。

前方车流又开始拥堵起来，云中城一直如此，挺考验驾驶员的能力。

翟羲和忙着开车，倒是没多想，余光看见糖在嘴边，就吃进了嘴里。

“谢谢！”

嘴唇和指尖触碰一瞬间，叶望舒面上淡定收回手，心里欢喜的跟什么一样。

叶望舒立马将手揣进口袋。

心跳加速，手指不断摩挲着口袋里的糖纸，垂着眼。默默将嘴里的糖果，从左边拨到右边，最后，一口咬碎，西瓜香的甜腻在口腔里弥漫。

这糖怎么能这么甜，思绪弯呀弯，绕呀绕………

叶望舒在心里鄙视自己的舔狗行为。唉！这点糖就想入非非，当真是无可救药。

怪不得之前翟凤凰冷着脸，在下凡渡劫前，气得叫自己小色鬼。

其实，也不能全怪叶望舒，他那时候初成人，不懂循序渐进，不懂察言观色。初来的爱意，自然是真诚，炽热，直白的。

叶望舒心想，会不会就是那时候，翟凤凰才开始厌恶自己，才借着油头，下凡躲清净的。

就在他出神之际，翟羲和电话响了，叶望舒看见，屏幕显示是李海。

翟羲和看见来电人，无奈摇了摇头。

“啧！咱俩这才几分钟没见，你要是真的那么闲，自己就放个屁，追着玩去。”翟羲和把着方向盘打趣道。

李海笑的声音充斥整个车厢，“别介啊！哥们儿悄悄说个让你高兴又兴奋的事儿！”

叶望舒坐在副驾驶，听到悄悄两个字，心想这人是知道自己在车上的。那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按照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跳下车跟着跑几步，或者装睡，想了半天没一个能行得通。

“哼！”叶望舒转过头，声音极轻。

翟羲和开着车，根本不在意李海说的事情，但也知道李海的尿性，如果不让他说出来，这人得一直缠着念叨。

翟羲和无声地笑了笑，“说说看。”

李海：“我刚刚听说，你的初恋女神陈艺，今天也会来婚礼现场，而且人家现在还是单身哦！”

“怎么样，是不是一瞬间血往上涌。兄弟够意思吧，你俩毕业这么多年，还能再次遇见说明你们有缘啊。你这空窗多年，也该开窗透透气。”

翟羲和“嗯”了声，听不出其他情绪。

听着两人的对话，叶望舒默默转过头，静静看着窗外，眼前是不断切换，却逐渐不怎么清晰的场景。

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焦点。

李海还在说着什么，他想听清翟羲和怎么回答，却怎么都听不清。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叶望舒恍惚过后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