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含青拿出一幅画来。
李笑飞、张乐奇、梁舜麒、刘东英、郑新知五人,大惊失色。
梁舜麒抢过画,对林含青道:
“这是宋代赵孟頫临摹的唐代阎立本名画。
这副画,最低值五万两银子!
五万两银子,没了还能赚;画毁了,你从哪里找个赵孟頫来画它?
不行,换个主意。你这是糟蹋宝物呢。”
林含青拍手大笑:“我就知道你们会上当。我又没疯,好好的,谁把真迹烧了?
这是赝品,真迹在我外公那里呢。”
众人放下心来。
梁舜麒把画放下,疑似不信,盯着画看了几遍。
“小林,你没有弄错吧?这赝品怎么和真迹一样?”
林含青笑道:“怨不得你们看不出来,这是照着真迹临摹的。
十几年前,江南有位赛吴道,他临摹各名家手迹,可以以假乱真。
这幅鱼篮观音,装鱼的篮子里面,鱼尾处,有一个小小的‘吴’字。”
林含青拿个西洋放大镜,指给众友看。
众友这才相信它是赝品。
李笑飞道:“亏他想得出来!你有什么主意?快点说出来。”
林含青道:“明日,荣国府的人,会去找紫竹庵的麻烦。
我叫人把这幅画送去紫竹庵。贾家的奴才,一向喜欢仗势欺人。
他们若是斯斯文文,算我没白费心机;他们要是野蛮,这幅画,就是他们的代价!”
李笑飞道:“好主意!不过,紫竹庵未必肯报官,她们不敢得罪荣国府的。”
林含青道:“这就需要老梁出面了。老梁,令姑母常去紫竹庵义诊,那位老师太对你印象很好。
我保证,这事对紫竹庵无害。相反,事成后,两成的收入归紫竹庵。”
两成收入,至少有一万两银子。
梁舜麒似有所动,笑道:“宁荣二府势大,你如何保证,紫竹庵不会引火烧身?”
林含青笑道:“报官时就说,吏部崔尚书将这幅画挂在紫竹庵,享受一个月的香火;然后,要将这画送去宫里。
老李,长安令郭大人,跟你很熟悉,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
众人听到这里,认为这主意够贾家喝一壶了。
最低情况,需赔五万两银子。
李笑飞道:“这主意还行。不过,报官时,我建议画主人的身份,用‘保密’二字。
拥有赵孟頫真迹的人、敢找荣国府打官司要钱,身份可想而知。
郭叔叔会私下问画主是谁。”
李笑飞说到这里,笑道:“小林,你如何保证,崔尚书不会追究此事?”
林含青笑道:“‘不义之财,取不伤廉’。
崔伯父很不喜欢宁荣二府,他知道是让荣府吃瘪,不会怪我的。
何况,我有一件法宝。他若是生气了,我再哄哄他老人家。”
众人都笑起来,争着要看“法宝”。
林含青无奈,只得拿出来。
却是一幅山水画,水边一个少年在吹箫,正是林含青。
梁舜麒笑道:“这应该不是赝品吧?令舅的画,千金难求。
我听人说,令舅一年只画三幅画。求画的名单,已经排到二十年后。
你如何求他画这样一幅画?”
林含青笑道:“我把他灌醉了,他一高兴,就把誓言忘了。”
林寒青边说边忍住笑。
张乐奇、刘东英,一人拿一个放大镜,在画上找来找去。
李笑飞道:“莫非,你们以为这幅画也是赝品?”
张乐奇道:“查清楚好。这小子一肚子馊主意。
我要问清楚,他手上有几幅真迹、几幅赝品。
他一个名门公子,身边有几幅古人真迹,我可以理解。
随身带着赝品,分明是要坑人。”
刘东英举起两个拇指,表示支持张乐奇的看法。
林含青呵呵笑道:“这画是前年我生日时,亲眼看着四舅画的,你们多拿几个放大镜看吧。”
张、刘二人已放下放大镜,听到这话,举着放大镜,在林含青脸上扫来扫去。
玩笑开够了,接着商议。
李笑飞道:“先找个京城名店,估一下价。顺便查验一下,能不能瞒得过人。”
张乐奇道:“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