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打人啊？”

“他先打的我，嘴都打出血了，牙都打掉了！”

沈四疯子张开嘴:“不信你们看啊！”

两个小民警对视一眼，事情有点反转，看样子情况没摸清楚啊！

“你用扁担打人，现在怀疑被打的人有内伤！”

沈四疯子把麻杆一样的小胳膊伸过去:“就我这点劲头，手打不死蚊子，脚碾不死蚂蚁的，说我把人打成内伤你信？”

俩人又对视一眼，确实有点不可信。

“那你用粪汤子泼人就对了？”

沈四疯子呼一下站起来:“谁他妈这么能扒瞎，他自己摔里面的，我要不把粪桶踢倒，他现在还在里面坐着呢！”

两个人又对视一眼。强忍着笑。

干脆拉倒吧，别审了，反正所长的意思也是关她二十个小时，在不违法的情况下，吓唬吓唬她得了。

于是沈四疯子被关进了小屋里。

还没关多长时间呢，又来人了:“出来，有人接你来了！”

沈四疯子迟疑了一下，按她自己的意思，她是不想这么快回去。

你说抓就抓，说放就放啊！

别人不会来接她，去了陈松就是长平。

沈四疯子其实心里更希望是陈松。

孩子既然来了，就是不放心她。沈四疯子的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郑发来到派出所，直接找所长:“老孟，你从我那抓人咋也得跟我打声招呼吧！”

“打架斗殴，你也得先了解清楚情况吧！”

所长老孟站起来，从兜里拿出一支烟，帮郑发点上。

“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往人身上泼粪呢？”

郑发大咧咧的仰躺在椅子上，喷出一个烟圈说:

“老孟，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问你，你往人身上泼脏水，还不行人往你身上泼粪汤子啊？”

“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老孟倒吸了一口凉气:“唉，老郑，我怎么听你话里有话呢？啥意思，别打哑迷行不！”

门外传来报告声，人带来了。

郑发站起身，看了一眼老孟:“问你小舅子去！”

说完转身走了。

老孟夹着香烟的手停在半空，陷入沉思，直到烟头烧手，他才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