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上午确实多干了,比别人都长,还没用人帮忙,下午应该分短的。”
卢清芬提高了声音:“大伙都没意见吧?”
妇女们一哄声:“没意见!队长咋分咋是。”
“那我就第二!”米大姑娘撅着嘴,往下方窜了一点,满脸不高兴的样。
卢清芬故意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这小嘴撅的能挂个油瓶!”
卢清芬掐半个眼珠子都看不上米大姑娘。
伤风败俗。
一个大姑娘和一个有家的男人勾搭,就为占队上点便宜。
摸黑往家里倒腾点大米,苞米。
换点麻花,大果子,崩点苞米花。香香嘴,臭臭屁眼子的事。
也值得坏名声?
自己搞破鞋,还往别人身上栽赃。要不是李忠厚拦着,她早就大嘴巴子伺候她了。
现在米大姑娘要挨着长平,就是想找点事。
这正是她想看到的。
能打起来最好,看看热闹,但长平的战斗力有点堪忧。
关键时刻,自己得给长平帮点忙。
“我今天有点腰疼,偷个懒,我第三呗!行不行啊!”
卢清芬从来不仗着自己是个小干部,偷奸耍滑。
偶尔提个小要求,没有人反对。
下面挨个往下排,一会的功夫排完了。
长平把围裙下摆的绳子套在脖子上,这样就能倒出手来。
左手抓一把草穗,右手剪刀一剪,随手往围裙里面一塞。
长平干活认真,干起活不抬头,闷头往前。
等到围裙里塞满了,长平抬起头,发现米大姑娘跑到前面去了。
整整拉了她一大截。
长平干活沙楞利索,不可能被拉下这么远。
她抬起头,看见卢清芬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不断的用手比划。
长平看明白了,米大姑娘扔下两个苗眼,难怪自己被拉下这么远呢!
长平往回走了一段距离,把围裙里的草籽放进田埂上的化肥袋里面。
然后快速走到米大姑娘跟前:“你回头看看,你干多宽?”
米大姑娘回过头,翻了一个白眼:“也没差啥呀?我本来就那么宽,拉后就说你慢得了!”
“放你妈的屁!”
长平心里想这么说,但话到嘴边咋也说不出口。
这骂人也是个技术活!
“一个人分几个苗眼?你自己查查,我八个现在都成十个了,你还说你没拉!”
米大姑娘没言语,往后走了几步,拿了两个苗眼往前去了。
卢清芬失望的叹口气。
干到头,长平回过头接最长的去了。
米大姑娘早就开始磨蹭了。现在还在地中间晃悠呢!
等到大伙都到头,开始歇气了。
长平顺着田埂走过来。
米大姑娘坐在田埂上,两条腿耷拉在田里。
长平从她的腿上迈过去,脚上的泥沾在米大姑娘的裤子上。
“你瞎呀,整我一身泥!”米大姑娘抬起头,冲着长平喊了一句。
以往碰见这种情况,长平都是红着脸,连声道歉。
今天长平居然笑了:“活该,谁让你坐那了?好狗还不挡道呢!”
卢清芬悄悄给长平竖了一个大拇指,这种人就得骂她。
“你说谁是狗?”
米大姑娘呼的一声站起来,手指头就快指到长平的鼻子尖上了。
长平后退一步 ,有点心虚。眼里流露出一丝胆怯。
米大姑娘得寸进尺,照着长平的胸脯使劲一推。
田埂又窄又滑,长平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稻田里。
裤子立刻湿了。
米大姑娘站在田埂上哈哈大笑。
大家伙也不歇气了,全部站起来,伸长脖子往这边看。
长平的脸都憋红了,虽然下决心要干一仗,但还是不知道抢占先机。
头一个回合就败了。
长平从田里爬起来,一声没吭,又挨着米大姑娘干活去了。
长平别看个子不矮,但瘦弱,从来不打架,拼实力和经验,她不是米大姑娘的对手。
只能抽冷子下黑手!
米大姑娘见长平从田里爬起来,居然一声没敢吭。得意的哼着小曲继续干活去了。
刚才大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