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辈应该足以应对。更何况就你师父我这点法力上去也就是拖人家后腿。”苏老成急忙打消弟子的好意，万一清闲到时候杀红眼随便出剑，嘎嘎乱杀后多了一具老家伙的尸体肯定没人回帮他养徒弟的。

少女轻轻哦了一声，紧接着就把目光转向刚刚见面的男孩。他只有十多岁的样子，眼神也单纯的吓人，现在一眨不眨地瞧着把剑杵在地面的家伙。

在太阳彻底下山后，大殿里的烛火自然点起，供奉的神像栩栩如生却都不及此时的斩仙更有气魄。可以说，斩仙是唯一一把在威势方面碾压主人的阳兵，尽管它被人撑在地面，所散发的剑气也如同近在眼前的雄狮猛虎。

“张子凌，你先祖张道陵曾经告诉人只有一生，过了一生之后就不能再称呼为人。我们已经脱离违背了人世的基本规律，在普通人眼中我们就是神仙。在这里，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在动手前，清闲忽然扯起道理。

“请讲！”

“我杀你，是要经过你同意吗？”

张道士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嘴巴已经率先张开，是一句骂人的脏话。那柄青铜剑在一次被主人用来偷袭，前不久才染血的剑刃又要嗜血就像还没有休息好的员工又被领导赶鸭子上架。

拂尘挥舞，剑光掠影，二者就在殿中打斗起来。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道士斗法前都会来两下拳脚相争。

这一次打斗与先前不同，张道士的功夫高深，跟清闲打得有来有回。他们借助周围的建筑每次都能找到对方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时又被防守。

清闲持剑，剑法凌厉，只懂杀伐。他的每一剑都是对准敌人的要害，斩仙也跟随主人的意志。他们是从荆棘丛中一路哭喊逃跑的少年，曾经的伤痛都被转化为简单狠厉的剑术。

而张道士的拂尘就是自己的手脚，刚柔并济，攻防自若。

当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法力已经开始沸腾周遭的建筑也开始渐渐有了齑粉化的状况后，一条裂缝毫无征兆地从中撕开。

在裂缝的另一边大雪纷飞，天地一色，有一人双手捧剑跪伏在地。

“奉大秦皇帝之命，以此剑斩长生侯！”

天地失声，帝威荡荡。

整座武当山都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他们背上被压下山岳，跪出裂纹。所有人的额头都紧贴地面，中间没有一丝间距，是完完全全的缝合，甚至还凹下去几分。

清闲此刻最为难受，他冷汗直流，所有的威压他一人独自挑起了九成。在这一刻，他仿佛再一次见到了面前身穿黑色龙袍的身影，如此让人绝望，如此让人战栗，就连自我了结的勇气都失去了。

可是，这么多年的苟且，一次又一次差点就要被处刑。老奸巨猾的道士又怎能甘心死在这里，都经历了这么多次，还是这次最有感觉。以前持剑者都是在他单独一人时找来，跪了就跪了又没别人看见。

一把洋溢着神话色彩的长剑从裂缝中探出，所谓的仙人彩衣，虎鼓凤驾都在此刻失色。凡是跪拜之人都有一种身处云端的轻飘感，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清闲也有这种感觉，可他却觉得异常真实。如果不真实，那把剑为什么已经悬在他的头顶，随时准备下落把他的脑袋戳个血液四溅，头骨脑髓估计也没有好样。

“恕臣抗旨！”道士咬着牙喊道。

然后，他的身体就跟泡沫一样消散在武当山道观。这位秦朝暗地里被赐予侯爵之位，在人世酆都游走千年之久的道教道君竟然就这样遁走了。

张道士气得瞠目结舌，他的眼睛一直歪着就打算看老东西被砍死，结果他在喊完那句挺霸气的话后就逃走了。

“怪不得白鹤讲他是缩头王八，老王八万年不死，有时他也是溜得最快。不过这家伙跑了，麻烦却还留在这里。”

裂缝中的人察觉出清闲气息消失，眉头一皱却也无可奈何。仙剑飞回裂缝，被它的奴仆恭敬放回木盒中。在裂缝关闭，压力消散的同时，一声沧桑的叹息沉入心底。

在这场插曲过后，清闲与张道士都未能得偿所愿杀死对方。张道士后来在忙着接引白鹤的转世，只要那家伙想回来人世阻拦不了。在道士们撤离武当山后，张道士发现了一件极为抓马的事情。

整个武当山道观都被一层看不见的壁垒所隔绝，让人怒不可遏的是这层壁垒只可出不可进，害的那些门徒弟子出了山门后再也进不来。而道观是整个武当山的根基所在，迫于无奈张道士选择封山闭关。

没人知道这次武当山会封山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