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建筑本来就隐藏于深山老林，历朝历代甚至没有他们的记载。

也许，几百年后武当山武当山的名头才回被世人所知晓。

人世的战乱依旧在持续，虽然交界已经被修复，但也只能让死去的人平稳进入黄泉路。

两个月后，换了一身行头的清闲在西湖畔再次与苏老道相遇，还是深夜，却再无雪夜行舟，夜荡西湖。

苏老成脸色惨白，那次维持星宿法阵损害了他的经脉，硬生生被抽出法力晶丝任谁也不好受，更何况时日本就无多的老道士。依他的血色看来，秋天是他的极限了。

他们坐在一间亭子中品茶。

清闲抿口茶水，思酌后问道:“你的后事都料理好了吗？”

“呵呵。哪有什么后事，我不过就几个徒弟，如今差不多都能独当一面了。而且我们的离世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下次见面前辈说不定还没我年轻呢！”苏老成笑着说道，眼角挂着一丝悲伤。

“下次吗？尽力而为吧。”清闲轻言，他知道又有一个熟人撑不住命运的折磨要离他而去，永远不会再相见了。

回来，相见，不论何时都是奢望。我们不曾珍惜时光，如何让那百忙之中又无情的老天爷怜惜。

苏老道感觉气氛有些悲伤，他也不想这样，自己真的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不管是阳寿还是阴寿。

两个毫不知情的少男少女正抓着点心囫囵吞枣，这种玩意平时百姓家里就稀罕，在乱世里更显珍贵。小丫头世行自打记事以来是第二次吃点心，第一次是前不久跟师父回到山头被几个师兄接风洗尘时偷偷投喂的。

“明道，快去啊！你不是一直想要见那个坏家伙吗？怎么见到了在这里跟我抢吃的？”世行一边吃东西一边偷偷用手肘戳男孩两下。

男孩那日被苏老成一同带回，道号明道，未曾拜师。

明道一言不发，他知道世行是生他的气。明明有这么好的师父他不要非想着见那个坏家伙。他偷偷看了一眼清闲，人模狗样的道士换了一件青衫，背后的斩仙不知道被当成多少钱产。

清闲似是有所察觉，只是瞥一眼没多在意。

“前辈觉得明道这孩子怎样？”

“道心通透，是为大材。”清闲漫不经心回道，照正常步骤他都知道接下来老家伙会怎样讲话。然后死前托孤，悲怆连连。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清闲悠悠喝茶，除了他之外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所以，收就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