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乎你。可你不晓得秦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一次又一次卖惨,你是觉得这一招很管用吗?”
她所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好似一把钢针扎在汝玲的心上,针眼密密麻麻,血流不止。
“没关系,很快豫州城内所有人都会同情你。”她面色不改,声音发冷,说出的话语却是隐藏不住的杀意。
汝玲睁大双眼,四肢并用企图挣脱,可惜无济于事。汝衾皇虽然阴狠但着实不是变态,她看在为数不多的血缘关系上给了汝玲一个痛快。
惨叫声在郊外各地散布。
她一刀下去刺穿了汝玲的血脉,鲜血喷射,血珠四溅。血滴在汝衾皇白净的脸蛋上格外引人注目。她抬手,不咸不淡地抹去血渍,忽然想到什么便用手帕擦拭脸颊和手掌。
汝衾皇不紧不慢走出茅草屋,她独自行动,门外树下却出现一辆皇室马车。徐公公站在马车旁,见汝衾皇出来恭恭敬敬道:“二殿下,陛下选你叙叙旧。”
汝衾皇并不意外,向徐公公颔首示意,勾唇一笑。皇室的长辈还真是喜欢与小辈们叙旧。她没有思考,很快走上马车,跟随回城进宫。
豫州城内。
汝玲被害一事很快传入百姓耳中。秦氏还是皇后时秦家的人以及汝玲、汝蹈两兄妹仗着这身份干了不少坏事,惹得百姓们对他们很是不满。如今听见此消息,或许于他们而言也是一个好消息。
“听说了吗?汝玲死了。”
“真的假的?”
“呸,死了好,少来晦气我朝。”
“可不是吗,这一家真是作恶多端,我看那秦国安不久后也要垮台。”
“你们说是谁如此大胆,毕竟是风口浪尖的一档子事。”
有人嗔怪,“少指点朝廷上的事。”
有人嘴快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是那……”一位。
许是他们看见了皇室马车心中猜到了便噤声。说话那人摸上胸口,还好反应及时,没说出来,否则只会落得小命不保的下场。
马车内,汝衾皇淡淡地听着这一切。今日一事她并不收敛,甚至很张扬,不过汝衾皇也不在乎。她这人清醒理性,这些荒唐事不过因为她胸有成竹,有恃无恐。更何况还可借此事告诉秦国安她的意思,谢乔未不止一两次提醒她秦国安有意在她的婚事上做鬼。
也算是杀鸡儆猴,然而秦国安识不识趣是秦国安的事情,汝衾皇只需思考下一步如何走,或者说如何对抗秦国安。
思索之时,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汝衾皇下车,谢过徐公公便独自一人前往汝元所在的大殿。
来到宫殿外,她对一旁太监颔首示意,太监自然清楚恭敬退下。于是,这附近也只剩下他们两父女。汝元身侧摇篮,小皇子躺在其中熟睡。至于汝元正专心处理公务,奏折一沓一沓,有时气着了也只能叹气舒缓。
这一刻,汝衾皇觉得恍惚。她很久没有如此纯粹地看父亲了,她忽然觉得汝元老了。她没能见过同时失去挚爱和女儿的汝元,他们父女之间的十四年也都被那人夺去。
半晌,她开口,有恃无恐,“父亲。”
汝元对儿女的要求不高,唯独在称谓上要求苛刻。
众人面前称父皇,私下则是称呼父亲。
汝衾皇从前不明白,而现在懂了。
汝元抬头对上汝衾皇投来的视线,眉头舒展,似乎放松了许多。他放下手中奏折,将公务抛在一旁,温声道:“来了,坐。”
汝衾皇上前走入宫殿中,下意识坐在汝元身边,这是她年幼时养成的习惯。汝元并不意外,只是眼底多了几分情绪。果然,区别还是很大。
“今日之事做的不错。”汝元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讪讪地夸奖。
“父亲谬赞。”长辈面前一些难为情的话语大概能更容易说出口,汝衾皇犹豫片刻,出声询问:“父亲,你觉得孩儿冲动吗?”
汝元笑了,他摸了摸汝衾皇的头,反问:“你觉得你冲动吗?”
“不。”汝衾皇摇头,“汝玲本就是汝蹈和秦国安手下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虽不重要但紧靠血缘关系便可与两人结仇。汝玲所做之事不少,于孩儿而言有害,留下她,那两人说不定会借她暗中对我出手,况且秦国安近日不是在朝廷上谈论立太子一事吗?难保他不会做说什么,与其暗中较量不如挑明,无论于谁而言都无害处。”
她这一席话属实令汝元心情大好。
他欣慰道:“你自己都不认为更何况别人?”汝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