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夸奖，“皇儿，你很聪明，此次并不是毫无收获，至少瓦解了他在后宫中的所有势力。”

汝衾皇颔首，继续道：“风口浪尖罢了，白来的时机不要白不要。”

汝元笑笑不语，他自然晓得汝衾皇指的是何事。当然是汝妄的腿疾，幸好汝妄争气没有被汝元的错误，引导走上歧途。

朝中权臣在皇宫的实力不小，不少权臣都想将手伸进皇帝的寝宫，因此汝元时常面临隔墙有耳的风险。不过，这其中有人胆小便收敛许多，而那不收敛的倒是给汝元带来了不少麻烦，然而汝元也是喜好礼尚往来。

此次一番经历那些耳朵也胆怯了许多，更何况他们还不敢在汝元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因此，此时谈论要事也相对安全。

汝元话锋一转，严肃道：“你认出他了？”

他，是任苏白，也是白凛。

汝衾皇抿唇不语，算是默认。

汝元：“……”

汝元叹气，“你与他自小青梅竹马，认不出才奇怪。”

他说的不错。

“你可知他为何回来？”

汝衾皇怎会不晓得？

不过，汝元问什么汝衾皇回答什么，两父女也算是一唱一和，场面异常融洽。

“知道。”

汝元长叹一气，汝衾皇终归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会不晓得汝衾皇内心的真实想法，但他还是想听汝衾皇亲口说。

“难道你从未想过你与他的以后？”汝元说这话时眼中泛着点点泪光。

汝衾皇并未沉吟，开口诚实道：“当然想过。一纸婚约若是我与他都不愿意，也不过是父皇一句话的事情，更何况父皇你从不强迫孩儿们。况且，我们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谁都说不定，他有他的初心，我有我的目的，说白了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孩儿之后会注意。我可不想最后落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下场。”

汝衾皇闭了闭双眼，沉思着。

汝玲死前诅咒她，具体的汝衾皇记不清楚了。那种情形下汝玲若是能说出吉祥话那还真是见了鬼。

汝衾皇很清醒，她自然明白汝元话语中隐藏的深意，无非是让汝衾皇与任苏白……应该是白凛保持距离，按理来说，朝中重臣不得与皇帝后宫之人交往。而且，汝衾皇还是他汝元最疼爱的女儿。

罕见地，汝元此次没有顺从汝衾皇。许久，他似是鼓足勇气，说道：“皇儿，恐怕此次你想错了。”

汝衾皇错愕地转头看向汝元，后者选择忽视，继续道：“若他执意复仇你又当如何？”说这话时汝元也看向汝衾皇，眼底泛着复杂的情绪，不能细说，只知这是两父女一场无声的对峙。

汝衾皇笑出声，“按理来说我应当助他一臂之力，即便是我也许会助他。”

汝元沉默不语，暗中思索：你可知你这是与你父亲作对，亦是与整个汝氏，整个皇室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