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汝衾皇顿时觉得羞愧,再说白日里那件事严格来说是任苏白耍流氓。
大约未时,汝衾皇找到任苏白。眼前这位年轻人费尽心思躲她最后还是被汝衾皇抓了个正着。昏暗的房屋内只点着一盏灯,汝衾皇似笑非笑,任苏白面上有被小心思戳破的尴尬。两人神情未变,皆是沉默不语。
任苏白还有着年轻时的风流性子,见到汝衾皇此等模样不经吃了熊心豹子胆,大方地抽出坐凳,干净利落地坐下,笑容散漫,模样吊儿郎当也有一丝贱贱的,毫不心虚地对上汝衾皇似笑非笑暗含杀意的目光。
“听说你放跑了她?”仅从语气便可知晓这不是询问而是质问。
任苏白正襟危坐,装作认真模样,老实回答:“是我 ”
“我给你的解释的机会。”
任苏白笑了,口中话语不知真假,“谢萧两族与任氏而言难道不是好事吗?”
汝衾皇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眼神幽暗,眼中只剩下怀疑。任苏白见此情形最终只说:“过来,”他顺势坐下,汝衾皇不明所以心思单纯地上前,不料,忽然间任苏白伸手,拉住汝衾皇的手,强行拉着她坐下,汝衾皇顺理成章坐在任苏白大腿上。
噌的一声,脑海中一片空白,汝衾皇被迫僵硬着身体,此次正襟危坐的成了她。任苏白见她如同木头一般一动不动竟笑出声却对上汝衾皇笑里藏刀的神情,任苏白没忍住伸手戳了戳汝衾皇的左侧脸颊的软弱。
“生气了?”
“没有。”汝衾皇回答得很快,听不出喜怒。
任苏白见此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他笑时脸颊两侧的酒窝格外明显,但须是他真心实意地笑。汝衾皇转眸与他对视,放在酒窝的目光一愣,身子不自觉放松,僵硬感逐渐消失。说实话,此次重逢汝衾皇很少见到任苏白放松身心地笑,熟悉感漫上心头,她只觉酸涩。
“累不累?终日假笑。”突然,他沉声问道。
可能是重获新生汝衾皇不在意了许多事情,可任苏白知道汝衾皇贵为公主也曾是娇气包,她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因为她的身后有皇室和意游族为她兜底……
记得很清楚的一件事情,汝衾皇当年因为林亲王的冒犯直接拒绝离开,事后林亲王被汝元暗中叫人教训了一顿。
汝衾皇别开目光,她自然觉着很累,只是现在她没有退路。她装傻道:“什么?”
“汝衾皇,”任苏白鲜少唤汝衾皇全名,汝衾皇听见心头一颤,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转头,错愕地看着任苏白。他继续道:“不必在我面前的演戏。”
此话含义很多,情绪也很复杂。
“嗯。”
“过来,给你揉揉脸。”
这话说的轻薄,任苏白伸手揽住汝衾皇的腰将她往前带了带,完全不容汝衾皇反抗。汝衾皇还没来得及反应脸颊软肉就被人捏着,这举动实在轻浮,汝衾皇动了动,没想到被任苏白拦的更紧了,索性她也不反抗,反正光天化日之下任苏白不敢做出胆大包天之事。
不知是汝衾皇脸颊软肉舒服,还是任苏白真的胆大包天一直维持这动作,期间目光的不断放在汝衾皇的红唇上,他努力别开眼却始终忘不了这情形。
屋外大雪纷飞,寒冰四起;屋内热火暖炉,暧昧的气息在此刻达到最高点。也许汝衾皇也没想到任苏白起了色心,他凑上前,吻了她,霎时间,暧昧成了热火。
只是一下却惹得汝衾皇浑身发麻,原本松弛的身体又僵硬了起来,眼神木楞,未等她有所反应,任苏白的唇又贴了上来,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摸上汝衾皇的后脖颈,清醒状态下汝衾皇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任苏白亲吻。
灯光昏暗,屋内两道呼吸声交织。任苏白将头埋在汝衾皇颈肩,听着她的喘气声,轻笑一声,“不好意思啊公主殿下,微臣色令智昏。”
汝衾皇:“……”
虽然是任苏白靠着汝衾皇却还要靠任苏白搭在汝衾皇腰间的手。
“别生气,我今日只听二殿下的命令。”
任苏白自然了解她的性子才在此刻提起正事,听见此话汝衾皇眼中的春意散去了许多,伸出手,指尖抵着任苏白的脑门将他从颈肩推出去。
任苏白也顺着她,四目相对。
任苏白目光下移,放在汝衾皇松垮的衣领处,正好露出锁骨,雪白的肌肤上全是吻痕。他挑挑眉,似乎很满意。
汝衾皇:“……”
任苏白识趣地为她整理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