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汝衾皇亲临谢府挑选陪读,谢家人不是攀附权贵的小人,更何况他们不是傻子汝衾皇此行只怕定是因为谢乔未,陪读早已内定,何必不识趣的凑上前。
只是汝衾皇这一行不巧,正好遇上谢乔未回府,谢勉大发雷霆。谢勉身为父亲当然会考虑谢江这个儿子,所以一大早便声称军中有急事支走谢江。汝衾皇早早得知此消息专门捎上汝盛前来拆台。
谢府大门前。
小厮知晓谢府内部情况,此时怕是翻天覆地,看着眼前汝衾皇和汝盛,小厮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汝衾皇饶有趣味地看着小厮,汝盛则是好奇地望向谢府紧闭的大门。
小厮一咬牙,像是用尽了一辈子的勇气,一口气说道:“二位殿下还是请回吧,今日谢府不见客,再说小姐回府诸多事宜需处理,更何况家丑不可外扬,若是被你们皇室之人晓得了肯定会被拿去大做文章,谢府的面子底子都会被丢尽的。”
汝衾皇淡淡看一眼小厮,依旧沉默不语。
汝盛终于看向小厮,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抿唇不语。
小厮原以为会被汝衾皇剥皮抽筋实则汝衾皇只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如果没听见说话内容小厮大概会觉得他的救命恩人来了,可偏偏侍女的话与之相反。
“二位殿下,我家主子请两位进来。”
闻声看去,谢乔未的贴身侍女站在门口,恭恭敬敬行礼,在她身后是大门敞开,偌大庭院展现的谢府。
汝衾皇颔首,“劳烦带路。”
两人很快到达谢府祠堂。
安朝重视家规礼仪,谢府作为安朝世家之一更是在此方面做得尽心尽力。谢府祠堂,安朝最辉煌的祠堂,毫不避讳地说,皇室祠堂都未必比得上。
主祠堂坐落于山顶,三座大山,不高不矮。
这几日因为白雪成片,所以看不见青苔覆盖的石阶,石阶从山顶延伸至山脚,围绕着山,远远看去好似一条蟒蛇缠绕,偶尔会有一些低矮的云。此时还下着雪,石阶湿滑,山的石壁应该就是俯首。
贴身侍女走在前方领路,三人向上走,脚步稍快。
越是向上,汝盛心中越是紧张,背地里估摸着谢氏先祖作何想法,竟然在这山顶上搭祠堂。谢氏今后若是有人惧高来此走上几回就根治好了。
汝衾皇转身看了看汝盛,没得办法她也不想强求汝盛,只是今日携汝盛前来有大作用。“扶着墙,别摔下去了。”
汝盛后怕地咽了咽口水,瑟缩了下,听见汝衾皇的话语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
总算历经千难万险到达山顶祠堂,汝盛强忍呕吐感,快步跟在汝衾皇身后。大概,他能想象今日若是在此处吐了明日民间都会传遍‘常胜将军不尊重先祖当场呕吐’。
推开祠堂大门,只见谢乔未被迫跪坐期间,她身边还有已经燃尽的香,而她手中的香像是刚刚点燃的。
谢勉站在旁边冷艳相待,而刘莺月得意洋洋……
几乎没人发觉汝衾皇和汝盛的到来,谢勉听见吱呀一声,神色肉眼可见变得不耐烦,“先祖面前切勿放肆。”转眼看去,只见汝衾皇和汝盛并排站着,贴身侍女早已趁人不注意回到谢乔未身边。
谢勉见到是两位殿下不尴不尬地咳嗽一声,后知后觉带着众人行礼。
“见过二位殿下。”
两人颔首,上前取出香,点燃,然后向谢氏先祖作揖以示问候。
抬眸,谢乔未对上汝衾皇深幽的目光和汝盛自信的目光。
毕竟是在先祖面前两人身为皇室但也是后辈,不能当众做出有辱皇室颜面的事情。牌位前木桌上摆着谢氏族谱,许多裹好的竹简只有其中一卷打开,上面文字还挺新。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谢勉这是要把谢乔未的名字从族谱中除去。
汝衾皇眸色一亮,露出几分喜悦,嘴角噙着笑,礼貌道:“看来谢老爷子是执意要给刘……应该是谢小姐名分啊。”话语间汝衾皇笑眯眯地看向刘莺月,仿佛那一夜何事都未发生。
刘莺月始终觉得她的笑容不和善,强装镇定,装作没看见似的看向别处。
不等谢勉回答,汝衾皇扫一眼周围,没有看见谢江的身影,故作惊讶道:“此等要事为何不见谢将军的身影?”
刘莺月受不了汝衾皇的阴阳怪气,并未看见汝盛,口直心快道:“军中有要事父亲他去军营了。”
谢勉:“……”
汝盛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