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也只能作罢。汝衾皇转眸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好像是……她的陪读,好半晌汝衾皇才想起此人姓甚名谁。
刘莺月环顾四周,发觉只有汝衾皇一人松了一口气,不服气地向汝衾皇行礼。
“臣女见过二殿下。”
汝衾皇颔首,当做没看见刘莺月语气中的不服。
陪读在刘莺月的认知里和侍女差不多,所以她现在成了汝衾皇的侍女,那便意味着她必须寸步不离地守在汝衾皇身边。一想到这刘莺月更为苦恼,有一说一汝衾皇折磨人的办法还挺多。
现在人多眼杂,刘莺月也不敢过于放肆,仔细想想,只能深吸一口气,然后规规矩矩坐在汝衾皇身边。
汝衾皇挥手招呼来一个随同小太监,问道:“今日有何新鲜事?”
小太监初出茅庐就被徐公公安排在汝衾皇身边,兼顾二公主的上下学。听闻此言,心生疑惑,新鲜事?这一天还未开始呢?
半晌,小太监明白汝衾皇话中含义,颤颤巍巍说:“书法算吗?”
汝衾皇瘪瘪嘴,“还行,去吧,有事再叫你。”
小太监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算是晓得为何徐公公听见汝衾皇上学堂要跑了。纵使年纪小,他对汝衾皇上学堂的风光事迹也略知一二。
汝衾皇心情不错,完全没注意窗外送来的“大礼”。
噗通——
雪球正中脑门。
皇族子弟包括刘莺月在内皆是一惊,心道不好。汝衾皇神情淡淡,拂去脑门白雪,平静起身,走出勤学房,随手抓起一堆白雪,揉搓成球,尽量轻砸在少年少女身上。少年少女们也不服输,于是一群人抓起白雪,你追我赶,雪球在半空中飞过来飞过去,那模样好似今日要拼个你死我活。
目睹一切的刘莺月:“……”幼稚。
刘莺月心中疑惑问道:“系统,汝衾皇一直都是这样子?”
系统很快恢复,冷冰冰道:【历史上对汝衾皇本人言行举止的记载不多,更没有性格脾气的记载。但现在汝衾皇只有几岁的记忆,孩子气很正常。】刘莺月沉默不语,良久,系统补充道:【我们只需要按照历史行事。】
刘莺月依旧没说话,只是转头透过窗户看汝衾皇。
窗外庭院,汝衾皇与孩童嬉戏,虽是美艳长相却不显老,与少男少女一同在庭院中并不显得格格不入。她满身雪渍,与平时短端庄稳重的公主模样完全不一样。笑容真诚阳光,双手通红,几近僵硬,却不服输,向前扔去雪球。
少年们见此急忙侧身躲开,本以为雪球打空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嬉闹的人们停下动作,循声看去,任苏白站在原地,垂眸看看胸口的白雪,没有动手拂去。
汝衾皇也停下动作,与任苏白对视,笑道;“抱歉了,任大人,误伤你了。”
任苏白一言不发,走上前,与汝衾皇面对面站着,拿出手帕,轻声说道:“没事。”
汝衾皇微愣,礼貌地接过手帕,垂眸看着,余光专心地看任苏白用手拂去胸口的雪,一股熟悉感满上心头,手帕上的杜鹃花香味更是加深了这熟悉感。
“进去吧,该上学了。”
闻言,汝衾皇抬眸古怪地看一眼任苏白,此时她还未意识到任苏白话中深意,直至她与任苏白一前一后走进勤学房。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汝衾皇强忍心中不舒服,与审视她的刘莺月对视一眼,然后落座。
刘莺月不明所以,下意识认为汝衾皇恢复记忆并且已经与任苏白相认。不过,单看汝衾皇的反应是她想多了
汝衾皇蹙眉,不善地看看前方站着的任苏白,规规矩矩拿出笔墨纸砚。她总觉得任苏白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而且待她也与寻常人不同,大概是被汝元临时找来暗中照顾她心中不爽,如此想着,将内心一点怪异想法驱散。
此后,汝衾皇专心写字,也不晓得为何她没有原来的感觉了,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千奇百怪,不过还好能勉勉强强认出。汝衾皇对此不甚在意,殊不知汝元将她送来国子监正是因为她丑的令人眼前一黑的字。
汝衾皇看着眼前她创作出来的“杰作”眉头紧蹙,她曾经一手好字名扬皇都,而现在汝衾皇对她的经历更为好奇,完全没注意任苏白早已站在她身旁。
任苏白看看字,笑了笑,“殿下,你这字很有‘特色’。”
汝衾皇:“……”
她习惯性瞪一眼任苏白,后者见此神情微愣,汝衾皇后知后觉,她以为是她刚刚的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