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家的兵权放在手中,是烫手的山芋,更是保命的本钱,于步家,于祁肃,皆是如此。
“夫君……我要你,平安。”
“我定会平安的,这世上万物,你夫君想要的,断不会到别人手中,我的笙笙放心,不仅我平安,你和步家都会平安顺遂的。”
祁肃揉了揉她的脑袋,从腰间解开一块令牌给她。
“拿着令牌宫中出入自由,笙笙待会睡醒了,若是想我,便可以去找我,步都尉下午会在皇城,你叫他带着你即可。”
说完,他还不忘了补充一句。
“亏得昨日没有听他的话,还叫我振夫纲,他若不是笙笙的兄长,我定要问责于他!”
步九苼听着,怎么都觉得祁肃这是在跟她耍心眼呢,不过倒也不失可爱。
“好,夫君若是想,我便去接夫君下朝,不是什么大事,刚好,顺便去问问步行之,他最近是不是皮紧了。”
祁肃薄唇抿紧,也压不住扬起的嘴角。
“嗯!就是要教训他一下才行!”
太和殿内,一众大臣议论纷纷,皇帝面前的折子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唯有祁肃一直站在步丞相的身侧,只顾看热闹。
“岳丈大人,您觉得如何啊?”
步丞相压低着声音,甚至都不敢看他,只咬着牙回答。
“煜王在此刻问老臣,不是把老臣架在火上烤吗?”
祁肃倒是未曾觉得有何不妥,压低了声音回答他。
“小婿怎敢呢,昨日笙笙待我极好,岳丈放心,小婿未曾被罚。”
一直未曾开口的左相,看到他们这边议论纷纷,心中顿觉不公,好好的,他被太子牵连,右相倒是清闲的和女婿聊天。
他对着皇帝行礼,一开口,百官噤声。
“下官见煜王倒是闲着呢,不如让煜王前去如何啊?”
一大早,有人来报,太子到了疫区便开始和太医一起研制治疗时疫的方子,夜以继日不知疲惫的操劳,很是辛苦。
尤其是,那位原是医女的太子妃,更是陪着一起研制药方,一众大臣都开始担心太子辛苦恐伤了身子。
皇帝也有些犹豫,毕竟太子刚到,这个时候再派人过去恐有不妥。
况且,此前都还在说太子延误了时间,一早便该到了,一直拖着,这才刚到。
若是他能将时疫的方子研制出来,定能挽回百姓和朝臣的心。
祁肃拱手行礼,沉声道。
“父皇,儿臣倒是无所谓去哪里,您清楚的,无论是边关还是疫区,只要您一句话,儿臣立刻披甲上阵,可此番,正是太子建功立业之时,儿臣该当辅助他才对,而并非抢功。”
他几句,说的左相哑口无言。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左相这是刻意在挑起陛下的两位皇子争斗,而人家煜王,别说此刻了,他这辈子都从未有过如此想法。
不然,单论他是正经的嫡子,又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战功,还会有如今的太子什么事。
下面有胆子大的,小声的议论。
“听闻,咱这位王爷,是为了步家那个嫡女才下山的,不然人家都出家了。”
“休要如此说,道士可以娶妻的,煜王只是不屑这些权柄之事罢了。”
步丞相原本就称病多日了,他家小九让他们父子避开锋芒,避开此事,可如今女婿似乎要被人构陷,且他的皇帝老爹,看上去并不想为他说话。
他不得不开口争辩两句。
“左相此言,莫非是嫌咱这两位皇子太过和睦了吗,那东珠之事,当真是冤枉了左相,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