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祁肃回到王府,偷偷摸摸的进了内院,整个院子安静的像是都没人,他心中一惊,看向南风。
“不太对,西风呢,他怎么也不在呢,王妃呢?”
一想到此前王爷那样折腾,南风心里也开始打鼓了。
“王妃……不会回娘家了吧?”
祁肃浑身一僵,本就因为醉酒而不平稳的脚步更是踉跄了一下,冲到内室时,他瞬间愣在原地。
步九苼真的不在,知秋也不在,整个屋子里只有那只小白狗趴在榻上,孤独又可怜的望着他。
祁肃走到榻边儿坐下,失神的抱起小白狗,口中低声的呜咽着。
“王妃不要你了,都怪你长的丑,不然王妃怎么会走呢,咱们去接王妃回家好不好,咱们即刻便出发好不好?”
他命人套了车,自己抱着狗一路到了丞相府。
步行之一见是他,捂着胸口气的脸色都青了。
“来人!给我把门关上,丞相府不让狗进!”
祁肃把怀里的小白狗递给了南风,自己走了过去。
“那就不让狗进,我也觉得不该让狗进门,二哥哥你让我进去接笙笙回家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可以胡闹让她不高兴呢,我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都是酒把我的头脑冲昏了!”
步行之茫然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身后,按照祁肃的话,是因为他喝了酒,所以步九苼跟他吵架了。
可是……他这个酒量,真的至于吵架吗。
“小九没回来,你可能找错地方了,你当我家小九是你呢,一点事就往娘家跑?”
“没回来……她也没说去哪里了啊,那,我的夫人呢,我家王妃去哪里了啊!”
祁肃一副立刻就要坐在府门口哭的样子,吓得步行之赶紧扶住他,
“我给你找!我立刻给你找,妹夫别急啊,先进来喝杯茶。”
他今天要是真敢坐在这哭,明日整个步家估计都要被陛下问责了,步行之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坐了半个时辰,祁肃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步行之的人来报,说是步九苼拿着帖子去了太子府。
祁肃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急了,他快步冲了出去,翻身上马。
太子府门口——
府门大开着,步九苼坐在马车里,透过窗子朝着里面看。
皇帝亲下的命令,如今祁君牧是囚禁在太子府里的,但是步知念病的太重了,身上的伤口已经发炎,若是再不医治恐要危及性命。
门口的守卫将话带到步九苼那里时,她便赶紧带着郎中过来了,既然陛下不让进出,那步知念没有出去,郎中也没有进去,如此也不算是违背圣意。
祁君牧焦急的来回转圈,一遍遍的催促。
“如何了?她怎会病的如此重呢,这面色都是惨白的,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开口,孤这太子府里什么珍稀的东西都有!”
郎中跪在地上回话。
“回太子爷的话,这……这本病的也不重,都是因为外伤治疗不及时,导致的伤口发炎溃烂,需将那坏了的皮肉割掉,然后重新敷药,可……这光天化日的,不好处理啊。”
祁君牧自然不会同意,虽然他还挺喜欢步知念的,但是说到底这是自己的人,即便是让她病死,也不能光天化日的让她的身子被别人看到。
步知念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可自己若不是伤的很重,又怎会唤醒祁君牧的那微不足道的良知呢,扳倒兆蕊必不可少的就是让祁君牧的心中再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