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了拉祁君牧的衣袖,柔弱道。
“太子殿下……臣妾无事,臣妾幼年自己学过点医术,这些事情臣妾自己能做,让郎中给臣妾开些药即可。”
“可……你自己如何做啊,知念,你的伤在背上呢,这个太子妃真是不懂事!怎可如此打你呢,回头孤定重罚她!”
祁君牧虽然说着怪罪兆蕊的话,可是心里却对步知念没有要求继续医治而感到满意。
步知念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虚弱的继续。
“太子妃……她身怀六甲,心中自然烦闷,您别和她计较许多,待来日生了嫡子,臣妾还要恭喜殿下呢。”
祁君牧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命人将太子妃也带了过来,强行让郎中号脉。
此刻,太子妃也无暇顾及,步知念身上那伤究竟是哪里来的了。
郎中认真回话。
“回太子爷的话,太子妃身子康健,且腹中胎儿也身强体壮,只是孩子月份大了,府中最好是能有府医或稳婆以备不时之需。”
兆蕊想要开口,却被下人死死按住嘴。
“月份多大了?”祁君牧追问。
“已经八月有余,约摸着再有不到一月也就临盆了。”
郎中话音未落,祁君牧的脸色忽的铁青了下去。
一旁的兆蕊,脸色比他青的还要厉害呢。
“太子殿下……你,你不能杀我……当初是我救的你啊,你不看在当初的情分上,也要看在孩子的情面上,他真的是你的孩子!”
祁君牧像是傻了一样,大笑着。
“哈哈哈哈!我的孩子?孤被你这样戏耍,被你当成傻子一样骗,你是不是很高兴啊,是不是觉得孤就是个傻子?”
他看着一旁的车马,又看了一眼下面站着的知秋,心知肚明步九苼就在马车上。
若是当初他好好的娶了步九苼,哪里会有这些麻烦事,哪里会被人耍成这样却完全不知情。
祁君牧的脚刚要迈出门槛,就被守卫出言相劝。
“太子殿下,您不可出去,别为难卑职。”
“好,我不出去。”他对着马车上喊,“步九苼我知道你在里面,帮我一次,最后再帮我一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得出去太子府啊!只最后一次了,当我求你!你帮我这一次,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等他出去,解决了兆蕊这个贱人的事情,将那个奸夫一刀砍了,他一定会回头去跟步九苼道歉,去求得她的原谅。
日后他的太子妃之位,和皇后之位,他只许给步九苼。
车马慢悠悠的走了,祁君牧心中清楚,以他和步九苼的情谊,这次步九苼定会帮他的。
躲在暗处的祁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不太明白,为何都如此了,祁君牧已经娶了旁人了,步九苼还是处处帮他。
信鸽被杀,她就亲自过来,送药送郎中,她就这样爱祁君牧吗。
祁肃有些犹豫,不知自己接下来的事情,是做还是不做,若是真的动了祁君牧,步九苼会如何?会生气伤心吗,会因此离开自己吗。
他让南风将马牵了回去,自己走着回了王府,不管怎么样,步九苼如今在他身边呢,他就要好好待她,就要日日都回来。
一进门,就听到了步九苼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天都快亮了吧!”
那耀武扬威的样子,让祁肃原本冷掉的心脏逐渐有了温度,他乖巧的顺着床边跪下,额头轻轻地抵着步九苼的手。
“给笙笙打好不好?我知道我犯错了,鸽子是我杀的,酒疯也是我耍的,明日我便去买一只鸽子回来,我知道……是信鸽,周寻那里有,我管他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