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滴血验亲,孤等不及了!”
兆蕊不知他这是何意,茫然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直到见了一个郎中模样的人过来,她才算是明白了祁君牧此话何意。
“太子爷!”
兆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我错了!是我不对,您别打掉我的孩子,孩子无辜啊,太子,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啊!”
地上躺着的男子口中被堵着一个麻核,满脸是血,腿似乎也断了一条,可还是挣扎着朝着兆蕊爬。
祁君牧弯下腰,手指狠狠的捏住兆蕊的下巴,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都不解恨。
“他都招了,孤答应了他,若是他招了,孤便杀了你,留他一命!”
“不可能!”
兆蕊一把推开了祁君牧,没了命的朝着那男子身边冲了过去,她将人抱住,去拆那男子口中的麻核。
“表哥不会的,他又不是你!他怎会背叛于我。”
事已至此,她那些隐忍也无需了,看着祁君牧的眼神满是恨意。
祁君牧不懂,明明是兆蕊救了他,又心悦他,明明是她先动心的,为何会是算计。
“既然你如此疼他,那便看着他痛吧,孤最疼蕊娘了,自然要满足蕊娘的心意。”
祁君牧一挥手,身后的小厮手捧着几个盒子过来,侍卫将兆蕊拉开一些距离。
让她足以看清楚,却触碰不到那个男子。
“你要干什么,你要做什么!祁君牧,你别伤害表哥,是我的错,不甘他的事啊!”
如今,她越是哭闹,对于祁君牧来说便越是讽刺。
小厮用木架子将男子的手腕固定住,拿着铁夹子生生的拔掉了那男子食指的指甲。
他疼的哀嚎,身体抖如筛糠,却因为口中堵着麻核而喊不出来。
眼泪鼻涕的流了一脸,看着兆蕊的眼神,满是哀怨。
“太子爷!我认,我认罪!你别伤害他,表哥是读书人啊,他经不起如此折磨的!”
此刻,祁君牧才明白,平日里的心疼和爱都是假的,兆蕊真心疼一个人时,竟然是这样的表情。
而这样的表情,他此生都未见过,还真是愚蠢至极啊。
小厮没接到停下的命令,只能继续,再拔到第三个时,那男子疼的晕死过去。
小厮回头看了一眼祁君牧,平日里亲和的太子甚少会一副凶狠的表情,他自然知道,此事无法结束了。
“拿桶冷水,泼醒了继续!”
兆蕊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从侍卫手中挣扎开,用头朝着祁君牧身上撞了过去。
“是我救的你!身为太子你就如此没有胸襟,如此不知知恩图报吗!”
祁君牧被她这一番诡辩气笑了。
他自幼饱读诗书,太傅都是当朝能臣,是父皇倾尽全力培养的,却被一个如村妇般的医女诓骗至此。
他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荒唐,更笑自己,伤害了青梅竹马的步九苼,让她当众出丑。
“来人,将太子妃的肚子剖开,孤要滴血验亲。”
兆蕊自知死路,无所谓的张狂大笑。
“哈哈哈哈!还滴血?哈哈哈哈,不必了,祁君牧你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的,御医不敢说罢了,我是医女啊,我怎会不知!所以我劝你,忍了吧,毕竟全天下都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不然……你只能过继一个了,岂非更丢人?”
祁君牧想到了兆蕊的背叛,也想到了她的爱都是假的,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说。
兆蕊抚摸着肚子,眉眼里皆是对孩子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