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表哥的孩子也定是人中龙凤的,给你当儿子你不亏啊,这样起码,对于外人来说,这孩子的确是你的啊。”
祁君牧不敢相信这话,立刻抓了郎中过来给他诊脉。
他自认为方方面面自己都算是可以的,虽然没有很强,但也绝无没有子嗣的可能。
可是郎中号脉后,神色异常,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祁君牧顿时了然。
可不管是过继,还是找人治病,他怎么都无法接受一个背叛而来的孩子。
祁君牧默不作声的背过身去,步子刚迈出,就听身后的兆蕊,破口大骂。
“祁君牧!你真当自己是太子吗,人家正经的嫡子回来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如今你还能有个嫡子,也算是在皇帝面前有了点优势,你不能杀我,你若是连孩子都不能有,太子之位早晚也会被夺走的!”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兆蕊转头看了一眼被折磨到濒死的表哥,流着泪笑了。
“好!你杀了我们吧,我一家三口到了地底下还是一家人!”
原本已经到了门口的祁君牧脚步忽的顿住,他转头看向兆蕊。
“来人,将他口中的麻核拿掉!”
又命人从后院推过来一个足有一个人高的狗笼子,里面拴着一条黑色的恶犬,那狗不叫,却直勾勾的盯着离他最近的人。
口水流了一地,那眼神活像是要吃人。
祁君牧对着那男子问道。
“孤可以允诺,你二人能活一个,可以死的那人便要很惨才行,孤这狗啊,旁的不吃,专吃人肉,你二人进去一个,剩下的那个,孤自然会放了。”
兆蕊立刻跑到表哥面前,拉住他的手,坚定道。
“表哥!我们一家绝不分开!”
表哥丝毫犹豫都没有,拉开笼子,将兆蕊推了进去。
这一夜太子府内女子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天明时分。
一副破败到血肉模糊,看不出相貌的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
祁君牧坐在交椅上,屋子里跪着的是兆蕊的表哥。
“真的!太子爷,当日是小的救了你,但是兆蕊的父亲为了让她能嫁给太子,便说是她,我和她原本是有婚约的,也早就行了夫妻之事,后来怕你发现,趁着夜色,她将手指割破,在床上抹了血……”
祁君牧还是不懂。
“你们怎知我是太子?”
“你穿的紫金龙纹袍,腰间的玉佩也是皇室才能用的寿山黄玉,所以……您定是皇子啊。”
他跪伏在地上,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留下一条命来。
不多时。
太子府内抬出来一具尸体,天明便传出,太子府遭贼,后宅失火,太子妃一尸两命。
与此同时,城郊那个庄子也走了水,大火烧了一夜,庄子里几十人,连带着管事的一家,皆被烧死。
一大早,祁君牧便去了皇城,跪在大殿门口,直到早朝结束。
皇帝在书房内召见了他,一大早的就有不少言官弹劾了祁君牧,更是说了太子府闹出命案的事。
皇帝心烦意乱,可是见到从小养到大的儿子,面色憔悴,失魂落魄的样子时,他那些烦躁逐渐变成了疼惜。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抗旨是何罪?”
祁君牧一个头磕在地上,涕泪横流的解释了一切,他不敢再欺瞒皇帝,只要皇帝想知道,自会查出,虽然所有人都死了,可当年兆蕊救了他的事情,是一整个村子都清楚。
他不敢冒险,若是再让皇帝认为他满口谎言,那他真的就什么都没了。
“父皇,兆蕊欺辱儿臣至此,儿臣实在是不甘,虽有心原谅,可是她一心要跟她那个表哥走,最后宁愿殉情也不留下……儿臣当真是无奈啊!”
他将自己放在弱势的位置上,以往皇帝总是会心疼他,这次被骗的如此惨,皇帝理应更心疼,或许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皇帝一掌拍在桌子上。
“混账东西!你怎的如此沉不住气啊!”
皇帝原本就想着,等兆蕊生下孩子再杀,便对外说,是难产死了,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对于祁君牧来说并不是好事。
外头的传言估计能将他淹死。
皇帝叹了口气,无奈道。
“太子违抗圣旨,私自出府,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父皇!儿臣非要出来,并非是只因此事,还有一事!儿臣虽知不妥,可不得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