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付出，可王的所为伤害到了苍生的爱。”

“苍生为自己的爱奋起反抗，你说，这就不叫爱吗？这份爱就低贱吗？”

他绕回荒谬的道理，冷言间已经开始尝试沟通支配之触，“喂，有个小甜点，肤白貌美不满四十，想不想吃？”

枕边人很享受似的，句句回答，浑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当然可以算了。”

她舔舔红唇，双手撑在讲台上，俯身看向学子们。

受影响，大家听得入神，许多人都开始写写画画记录“美好时刻”。

女人倒不是有多沉稳，实在是那份寒气过于逼人，再不换个身位缓和一下，她撑不完这场辩。

“呵，现在请大家做个选择。”

“如果你们生在那末世王朝，你们是愿意做王或妃，还是芸芸众生中的某一位呢？”

“做王，做妃，筑楼摘星，享天下之所享。”

“做个凡人，你确信明年不会大旱吗？你的伴侣快要饿死时，你又能做些什么？”

王霞打个哆嗦，源性无声间加持己身。

“必赢的局，就先让你这该死的雏龙逞半刻的凶！”

枕边人被应龙云雾搞得虚弱而萎靡，只得加劲，吹枕边风席卷心智未成的孩子们－－句句叩心关。

诚然，即便没有她的能力影响，大多数人心底估计也还是会选择做王或妃。

高尚的人多数活在话本小说，现实中难见几个。

“现在，想做王或妃的同学起立，我想看大家本心的选择。”

呜呜的风啊吹来，最后的一点羞耻也被消弭了个干净，大半个班隆隆起立，已然开始幻想那份美好。

少年少女们倒是真诚，完全遵循了内心选择。

陈性身处紫色源性的波涛中，不觉愤怒，更多的是无奈，若换他来选，他或许也会如此，人性，实在经不起考究。

可他不会放弃，“我相信大家的选择都是出于本心，人向往高处风景，愿给以伴侣力所能及的最好事物， 可大家真的想明白了吗？真的就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满足一己私欲吗？”

“你们若为王，若是那美人，换个方式，没那么伤苍生的方式来让伴侣满足，你们愿意吗？”

雏龙面色苍白，终究是初入超凡，再如何也撑不住大量源性挥洒。

到了某一界限，古神息容器体内深处，明黄与淡紫开始交织，与灰白映照，竟有了丝丝的融合趋势。

他无暇查看探明体内深处的变化，但某种蜕变成长似的感觉弥漫全身，让人热血汩汩，浑身充盈着气力。

不知觉间，他的声音好似浪涛，波波得打入云雾中，与枕边人营造的场域对冲，竟泾渭分明得分出了左右。

王霞面色微变，对古神息容器的古怪之处再次讶然，但面上的笑意并未收敛半分。

她坚信，胜利是属于自己的，人性就是那样，易迁却永远不变！

学子们完全陷入了二人的道理之争，句句话从耳朵冲进心里，勾连着他们最本真的想法，迫人做出回答。

只是简单问问，可落到他们耳中，却飞速转变成了真实发生后的数十年光景，那般想象，迅捷，疯狂而错乱。

一语落下，才刚站起的人又顿时坐下大半。

陈性略松口气，再次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