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南山他们放开心去玩,感受这片土地的宁静与温和,青山绿水,人文风光,不得不说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城民唱着歌,挑着担子,一步一摇往家里走。他们走过哪里都会遇到热情的招呼,买什么还送些小玩意儿。
或许是无忧无虑的物质和精神才让他们培养成了这种烂漫的性格吧?也有可能是十几年前的旱灾,灾难后的人们总是那么容易被满足。
陈怀之很遵守诺言的退位让贤了,在一众居民的挽留中说出了体察其他地方民情好回来改善临江城的托词。
一袭青衣,看不出料子,不过远远看着是朴实无华,踏金丝云纹靴,挂祖母绿玉佩,雕有思字,显然,那是他的字,子思。陈怀之眼型狭长,三千青丝用一根秋收树枝干雕的簪子简易束起,左手食指戴白玉戒指。好一副温润如玉公子哥。
走近来,他虽然眉眼含笑,但眸子是极冷冽的,似万万年不化的坚冰。南山还太矮,得费力的仰头看着。
陈怀之站他们中间,微微躬身,牵起两小只的手,他买了辆马车,里面布置得简约又舒适,作为代步工具往北方赶。
临江城地处夏国西北地区中央,是西北文化商业中心,现在他们向北走,下一个地点就是雪林乡--一天城。因为一天城与中部有天然的沟壑,连山,而且地势海拔较高,所以秋冬春季一天城更为寒冷干燥,又有一片雪林,故又称为雪林乡。
一天城的名字也是来源于承仙湖被厚雪覆盖时,连接着周围的屋舍平原,白皑皑的一片,雪天一色共存。若不是那雪色又有些暖和的太阳,真真分不清天上地下。
往那边走要绕过连山,路途上只有村庄驿站供歇脚,也有些商队通道,他们可以放心的走。
陈怀之买了很多衣服食物,他不打算到地方再买,毕竟路途荒芜,被坐地起价就不好了。两小只钻在马车里,透过帘子看外面飞驰的景。
本来打算还雇个马夫来,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他们走得远,也没那么多食物。不如陈怀之劳累点,节约资源。
经过一白天的紧赶慢赶,马累不累还不好说,陈怀之先是风尘仆仆的了。这路上越接近北方越干涸,气温骤降,披了件外袍后才勉勉强强回温。
外面风沙重,在马背上风吹日晒后喉咙确实难受。不过陈怀之入了修仙途,何况他本身实际上只是个灵器,所以没感觉怎么疲惫。
商成和南山在颠簸中是受不了,饿了就只能吃饼子,困了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歇脚了,肯定是哈欠连连。
陈怀之去林中找了条小溪,用小锅接了碗水,随后在一旁升起火,用石头围着,温度聚拢,火星噼里啪啦的徒增些许家庭旅游的温馨。
他用木棍捣了捣柴火堆,随后拿出姜蒜,用严苛精妙的刀功切成小块。锅放在火堆里烧,姜蒜放进水里,然后下了两块鸡肉。那是在林子里抓的雉鸡,他打算煲个鸡汤,让小家伙们补充点精气神。
抛开他是灵器的事实不谈,陈怀之确实很懂得照顾人,细节把控也很到位,也正是因为他是灵器,在读取人魂“陈怀之”的记忆后才能理智分析如何如何照顾人还有情感相处。
纯粹理性的人并不会情商低,他只是没有偏爱。他的世界观依照目的而定,就比如陈怀之,他的目的是跟着南山,那么照顾好南山和分析南山的情感和作为就是寻常事,连带着南山周围的一切都会体贴的办好,有助于他达成目的。而塑造的形象可以让他在这个世道里更好的存活,他也会维持。
锅盖盖上,他用水灵气控制了火温,慢慢变小火的火堆光芒依旧,只不过没那么热人。南山和商成正靠着树干睡觉,一路上虽然什么事也没干,但是还是感觉疲惫至极。
陈怀之照料着食物,也进入了假寐,不同的是他还把处理好的剩下的肌肉用灵气包着以防变质,他打算早上再烤串鸡肉开启新的赶路进程。
为什么不留下?陈怀之的理智也给他带来了极致的傲慢与自负,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给后来带来了种种麻烦,倒也不提。
第二天日出,太阳出来的时间明显变晚,南山对时间很敏感,所以他很肯定以临江城的计时来看,他们一路上太阳的日照是有变化的。
时间是单位?时间是什么?他头一次迷惘,都说他在隐居地如何如何模糊时间,但都是两个不同世界的比较,这次是同一个世界不同地点,他确实对时间迷雾剥开了分寸,却带来更多的秘密与茫然。
那一个个单位组成的概念是时间吗?南山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