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夏玄琳也是想多了,谁说是穿书,况且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让她给碰见了?夏玄琳不过一个倒霉蛋,满足一下某个能操控时间的超级大能的顽劣心思罢了。
把她从不知道多少次的人界轮回中捞出来塞到这次里,天道补偿给一个有关她的真有关其他的模糊的“剧情”,她怎么,她怎么就认为自己是特殊的呢?
谁都可以做这种把戏呀。把某个人族的灵魂抽出来,抹去记忆,加上一些自己编撰的记忆,塞回躯壳里,让他以为自己是重生或者穿越或者夺舍,对于修仙者可能不太现实,对于仙人以上的存在,这种手段多简单。
更有能者,小世界,弹指间,亦或者梦中都可以建构,因为祂本身的存在超脱了世界这个单位啊。
扯远了,回到夏玄琳身上来,她本身就带有一种认不清自己身份的穿越者的傲慢来,好像看不起原住民一样。这就导致南山对她很感兴趣。
南山很好奇,如此愚昧,如此蠢的她怎么瞧不起他们的。依仗是什么?要前去朝天国了,不可能还想背靠着她那个父皇吧?
愚不可及。
陈怀之是发现了,不理解也不理睬,商成觉得人不喜欢就不凑上去了,导致车厢里很尴尬。
夏玄琳按耐不住,想表现得亲近,结果就是一副高高在上施舍模样,“喂,你们叫什么名字。”
“南山有孤树,叶子何枯槁。公主唤我南山就好。”
“陈怀之,字子思。”
“我叫商成。”
陈怀之和商成齐齐看向南山,眼神里两个字:死装。
南山傲气扬扬头,表示自己还是有点墨水能拿出来装一下的,给这个公主一点装逼震撼。
夏玄琳是知道他们名字的,只是没区分开,谁叫书里写他们外貌都是成年后了,她只能勉强认出个陈怀之,特有特色。
她很慷慨的送了他们一人一片金叶子,搞得南山和商成两眼放光,陈怀之都忍不住看了这公主一眼。
冤大头啊!
公主表示:就记得个南山喜欢金子,恰好她金子多。
南山当即就是热泪盈眶,嘴里口花花不停。“公主殿下,就算您想看陈怀之女装我也满足您!”
夏玄琳沉默,看了眼陈怀之那张冷下来都若桃花的脸,有点心动。
陈怀之回敬,“三弟不必谦虚,你容貌更盛,说不定公主更为欢喜。”
夏玄琳又看了眼南山那瑞凤眼,远山眉,苍白的脸儿如病中西施,垂下来几分郁气。纯黑的发与浅淡冰冷的金眸相撞,过分姝丽了。
搞得跟选妃一样,夏玄琳嘀咕,脸上还是飞起红霞。
南山确实长得有点穿什么都适合的包容。本身是那种性格出众,声音好,不会太在意容貌的人,不过一旦让人在意起容貌,就像掉进湖里,以为很浅马上浮得起来,结果一看沉了十几米连水草都没看到。
太容易让人溺亡了,他这么嘴欠还是有道理的。去宗门也只能说是哑巴新娘。
夏玄琳眼轱辘一转,学着父皇的样子。“南卿甚美矣,封宸贵妃,赏黄金万两。”
选择性失聪前两句,南山那眼睛真跟金子一样亮堂,热忱的盯着夏玄琳。“公主殿下金口,说黄金万两就是万两,不知何时这赏赐才到得了?”
“待天下一统,吾为唯一女帝时。”夏玄琳脸上笑嘻嘻的,看不出真实想法,仿佛逗趣。南山也看不出一二三来,只得焉焉,跟个草似的。
商成表示,“三弟不必惶恐,山人自有妙计。”
“好好好,你也打趣我了,我,我。”南山顺着话,故意抬袖半掩面,露出艳红的眼尾和水光潋滟的眸,一看就是遭人欺负了。虽然年纪在那,但还真像那么回事。
商成被骗着了,连忙赶上去看。南山趁机使出佛山无影手,挠商成胳肢窝,弄得人笑得眼泪横流。车厢里是一片欢声笑语,连那丫鬟都捻着手帕笑。
瞧不出是去朝天国避难的,还真以为是游玩。那战事都被几句笑言掩去。
聊起战事,也不过一句:悔罪改过自新于上天矣。
过了一会安静时候,南山觉得不得劲,也挺自来熟的,“公主为什么想着去朝天国?”
夏玄琳盯着他瞧,像是想起什么,又速速压下那些复杂情绪。“本公主想去哪就去哪,需要什么理由吗?”
然后抛了个金珠子过去,南山恰如其分的接到,眉宇间飞上些欢喜。“当然当然,这天下除了陛下谁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