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少女的小心思毫不遮掩地表现在脸上,眼睛里,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当时看他的眼睛里藏着什么星星。
其实周围的同学也是一反常态。
这所学校的近几届的学生都知道顾君弦的名字。
“家世好,成绩好,长得好”——是他们口中传的妥妥的三好学生,爱慕顾君弦的不在少数。
在他的能力与长相面前,家世好竟然是他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优点。
原本这种无聊透顶的励志型发言,因为顾君弦一个人的魅力效应,开的像是追星现场。
或许就因为别人瞧见了她多看了台上那个闪闪发光的少年几眼。
她便被班上同学捉弄关在了厕所里,然后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到了顾家之后在的这所学校,是京都最好的国际学校,她凭自己的成绩和顾家的安排进去的。
她身上的校服和那些富家子弟一模一样,但是那些富家子弟从来不穿校服。
这样一来,苏栀年便成为了人群里最乖巧最讨人欺负的那一个。
当时夏日炎炎,京都国外厕所都有空调。
她被保安大爷发现的时候,就全身发颤、死死蜷着身子,嘴唇发紫,冻得不成模样。
后来她不知道被谁送了回来,迷迷糊糊有些意识时已经在自己的床上。
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只觉得有一双掌心炙热温暖的手覆上自己有些冷汗的额头。
那双手温润如玉,细腻又光滑,比她的手掌大了好多,像一只小火炉在她额头烘烤着。
她下意识觉得那是顾君弦的手,因为稍稍仰头,便轻轻触到了他分明的骨节。
她当时觉得自己见过最好看的手,就是顾君弦的手。
那人的手一愣,又加了点力气继续压下去,蹭了蹭。
“秦叔,这几天先别让她做事了。”
听到这话,苏栀年心里泛起些暖意,本来如同浆糊一般混混沌沌的脑子都清醒了些。
是他送她回来的吗。
苏栀年尽力睁大眼睛,想看看少年。
他上次回来已经是好久之前,她想记住自己与他为数不多的几次亲近时候。
乌钝昏黄的白炽灯下,飘着些尘埃,苏栀年蓦地想起丁达尔效应。
少年的头发有些长许是有些时候没有剪了,碎发就那么散在额前挡住了眉眼。
这让本就朦胧惺忪的双眼更加看不清。
苏栀年全凭自己的意识在动作,微微摇了摇头,想甩开自己额前的碎发。
动作时,像只求主人宠爱的小猫咪在蹭主人的掌心。
蹭动间,少年的手又僵了僵,微微抬了抬手,掌心悬在她额头上方,只是指尖还触着她。
这次苏栀年看清了。
眉眼雕工般英挺桀骜,肤白眸冷,内敛寡淡,一头黑发被薄汗浸湿。
少年穿着白色无袖口短衣,一截小臂肌肉饱满、线条流畅。
苏栀年知道他的作息,他有长跑的习惯,他应该是已经跑完步了回来。
顾君弦当时还是薄肌,肤色是在一众晒得和黑炭一样的男生里出众的冷白,腹肌胸肌线条流畅瘦而不柴。
他好像已经脱掉了演讲时的那件黑色冲锋衣。
“怎么成天病恹恹的。”
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喃喃自语,差点让苏栀年以为她幻听了。
一句话一下子把苏栀年心里刚刚泛起的那点暖意瞬间消失。
原来不是他送她回来的,他只是跑完步顺便回来看一眼。
额上那双温暖的手一下子抽离开来,也好像一下子带着一股微电流,窜过苏栀年的心底,激着她直泛涩。
她有些委屈,她哪里病恹恹的了,她在他面前就那么弱吗。
她自那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能在他面前露怯,以后也要像他那样,做个身体健康的人。
不久后的两年很快让苏栀年打了脸,本就有宫寒的她因为四年奔波生活,发展的更严重。
顾君弦从小吃穿用度都是顶级的,而她到了顾家之后的生活条件才稍微好了一点。
她记得当时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便痛的要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