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流那么多的血。
年少时期的小姑娘像只笨拙的鸟儿只知道拿自己的校服,欲盖弥彰地遮掩着,温温吞吞走出厕所。
“妈,我先回房间写作业了……”
小栀年捏紧了衣角,咬着嘴巴,迅速抬头看了一眼她那半躺在椅子上的妈妈。
她妈妈就坐在一旁抽烟,冷冷地看着她,眼神迷离。
苏栀年知道,她妈妈喝醉之后就是这样的,眼睛里淬着毒一般的冰。
小栀年又马上低下头去,正料想着着怎么把这衣服偷偷洗了。
学校里也没人教她,小栀年只当是生病了,盘算着怎省出几天的晚餐钱,抽个周末去看看吧。
就当减肥了吧。
刚迈开腿,白皙冷调色的小腿却像是打架了一般,像只蹒跚学步的小鹭鸶鸟。
“哟,破落货儿,也得开始用点玩意儿了。”
破落货是江南地区最喜用来贬低女性的词语。
她的母亲从来不掩饰她对自己的厌恶,就好像不是自己亲生的一般。
说完就从摇摇晃晃从柜子里拿出了点什么东西。
年幼的小栀年就那么愣愣地看着自己醉醺醺的妈妈,竟然破天荒地觉得自己的妈妈对自己有了一点点柔情。
常年在天寒地冻里亦步亦趋的人,总是下意识寻找冰天雪地里的一丝温暖。
后来她知道了,原来那叫月事。
自那之后,瘦的像柴一样的小栀年开始样貌和身材都出挑起来,在一众青春期的女生里显得鹤立鸡群。
只不过因为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自己有些宫寒的毛病。
来到顾家之后,虽然还需要干些体力活儿,但总归比在金陵城时好多了。
可以吃得饱穿得暖。
后来被顾家赶出来之后,这宫寒的毛病愈演愈烈,每次那几天都会疼的死去活来,痛的直冒汗。
外婆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用她那双粗粝又温暖的手一下一下揉着苏栀年的肚子。
“年年好好读书,以后就不会痛了,好不好。”
如今被顾君弦折腾了几天,自己的身体像是具亏空的躯体,那种坠痛感好像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