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甚至整个观云县我都排上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麻烦尽管说,不能说都能帮上忙,但也也能帮点嘛,你说是不是?”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理由再藏着掖着?
来这就是为了要账来的,蔡祥云憋红了脸鼓足了勇气说:“杨镇长,您在我们家的农家乐吃了有好几年了,自从我们家一开张您就是我们家的常客,最近我家父亲突然病重急需用钱,我才过来想要回您在我的农家乐吃饭的赊款!”
杨方一听露出一副官方的笑容,伸手勾了勾:“李宁去把我的钱拿来,给他去!”
李宁消失一会手中拿来一个皮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叠百元大钞,估计有个几千块钱。
杨方从李宁手中接过那一沓钱递给蔡祥云:“给!”
蔡祥云伸手拒绝:“我想您可能是误会了,您在我们家吃饭赊的账不止这么点。”
杨方做吃惊状,很不理解的反问蔡祥云:“难道是我记错了?你说是多少?”
蔡祥云解释道:“这两天我们一直在对账,杨镇长您和您表弟在我们这的吃饭赊款在六万两千三百二十块钱,不过现在我们家急需钱治我父亲的病,零头的两千多就算了,您只用给我六万就行了!”
“天呐!”杨方做大吃一惊状,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后站着的李宁,“是不是你偷偷背着我用我名字去消费的?”
李宁低头不言语,杨方似乎是做主一般:“我不记得我吃这么多钱啊!”
蔡祥云感觉事态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可能是您贵人多忘事,一直都是您和您的表弟一起过来消费的,账单上都记着的,我都带过来了,有你们的签字!”
杨方礼貌性的问:“给我看看!”
蔡祥云拿出账单递给杨方:“这些都是您签过的账单,你们的字迹应该自己知道。”
他天真的没有把账单复印后带过来,天真的以为杨方只是看看,如果确认无误就把钱补上,天真的以为钱可以很容易要回来把父亲的病治疗好,天真的以为自己所的以为都是真的。
杨方接过账单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这字确实是我写的,嗯,但是你能怎么样?其实你不能怎么样,饭我们已经吃了难不成让我们吐出来?”
接过账单的杨方就像古装电视剧里面表演的街头恶霸一样露出一副恶心的嘴脸,蔡祥云一切的天真化为泡影。
蔡祥云指着在杨方手里的账单气的浑身抖如筛糠,敬都因为着急而忘记说了,直接伸出手点指杨方:“你不能这样,账单在这你还能抵赖?”
“对奥,还有账单!”
杨方说完把账单叠在一起面露邪笑,手飞快的把账单撕毁,蔡祥云没有一点防备,当他反应过来后账单已经成为碎屑撒了一地。
对于杨方来说这些纸撕了自己的六万元就不用出了,可是对于蔡祥云来说这些账单不光是六万元那么简单,这是自己父亲的一条命。
杨方把那打钞票恶狠狠地扔在蔡祥云身上走了:“账单没了,作为补偿这些钱拿去给老爷子买点吃的,我还有事蔡老板你自便!”
李宁站在蔡祥云的身前对他说:“钱我们已经还了,如果你还要为难我们杨镇长,小心你的狗命,在我看来你的命一文不值!”
李宁缓步出门突然想起什么事转过身子看向蔡祥云:“我觉得你媳妇刘小妹挺不错的,你要有什么坏心我们就把你媳妇抓给我兄弟们玩一遍,再卖到大西北山沟沟里给别人当媳妇,赶紧给老子滚!”
会客室只有蔡祥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地上是一片红色的百元大钞,他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最后还是把钱拾起来装进口袋。
那天蔡祥云直到半夜才回家,在回家之前在自己承包的鱼塘边站了好几个小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脸回去,账单被杨方撕毁,只丢给自己两千四百元,连个骨灰盒都买不到,他想过去死,但是家里还有个孩子,刘芸那么贤惠,自己不能这么无能想去死……自己就是无能,如果有能力钱早就找回来了。
真讽刺,本来是去抹去杨方赊款零头要整钱,这倒好整数被杨方抹去还了零头,可能真得按照杨方的说法,用这两千四百元给自己父亲买点吃的。
蔡祥云的大拇指手指甲死死嵌入食指指肚中,已经滴下来他都不知道疼,毫无知觉,现在能比他手指还疼的是自己无助懊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