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想到了?”刘作人看着洪羽。
洪羽点头:“嗯,早就想到了,这个案子我也想参与调查,刘副队可以把卷宗材料给我查阅一遍吗?”
刘作人把卷宗归拢到一起:“可以,不过为什么苗兰爸爸昨天过来没和我说女儿被性侵这件事呢?为了保守起见我得去找新南派出所的人了解一下情况,你有时间吗?跟我一起?”
“我带上点在车上看吧。”洪羽从卷宗里挑出一些除了尸检报告之外的小部分内容。
上午11时31分左右刘作人和洪羽出现在了新南派出所门口,接待两人的是昨天早上出警的矮胖民警:“不知道刘副支队长大中午跑过来是因为什么事?”
“我想问你个案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刘作人问。
矮胖民警分出三支烟:“你说。”
刘作人接过点燃:“是这样的,一个月前你们有没有接到有人报警,在连高那边有人闹事,后来调查发现这次闹事和一起老师性侵学生的案子有关?”
民警不解:“好像有这么回事,诶……对了,是我接的警,你们找到我算是找对人了,怎么回事你们觉得这案子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之前的笔录有吗?”刘作人问。
“我去找找,可以找到,你们在这等我一下。”胖男人走进派出所的档案室。
“看来方桃红没有撒谎啊。”刘作人小声嘀咕。
“一般这种案子民警都不会走司法程序,基本上都是出力不讨好,看来死者对警方的判断力有怀疑,要不然她不会选择自杀。”洪羽眉头紧锁。
“看看笔录再说。”
过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矮胖民警拿着一份文件夹从档案室出来:“刘副队找到了,你们看看有什么问题。”
时间往前推移五个小时前早上六点半,一辆殡仪馆的灵车从市区开出,向着连市第一火葬场进发,苗兰躺在铁皮棺材里,棺材旁坐着苗兰父亲,他意外的平静,也很精神,肩膀一直挎着一个工具箱。
苗兰的葬礼恐怕是火葬场有史以来最冷清的一次遗体道别仪式,只有她父亲独自一人在偌大的灵堂里,苗兰被灵床高高架起,四周被假花簇拥着起供她父亲瞻仰最后的遗容。
化妆师的手法很厉害,苗兰原本被点点尸斑覆盖的脸现在被打扮的粉扑扑的,就像苗兰平时熟睡的模样,仔细想一想可能苗兰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熟睡过了。
父不跪儿,苗兰父亲流下最后一滴眼泪,小声说:“女儿,等着爸爸,今天我就带着曹天去见你。”
遗体告别结束,苗兰父亲要求付费观看自己的女儿入殓,他坐在火化室供往生者家属观看入殓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椅子包围着他无依无靠,唯独门口站着一位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火化工把苗兰和担架一起放在通向焚化炉的轨道上,用力一推苗兰消失在焚化炉中,接着火化工按下一个按钮,过一会又按下另外一个按钮,通往极乐之火“噌”的一下涌起填满了焚化炉,有些火苗从炉门上的小窗口窜出来,火越烧越烈……
苗兰父亲无声的落下两行眼泪,嘴巴大张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办理好手续后把骨灰盒接回家,骨灰摆在客厅的苗兰遗像前,对着女儿的骨灰盒鞠了四躬后拿起桌上的鸭舌帽戴在头上夺门而出。
上午10时15分苗兰父亲来到万山城市花园,曹天的家门就在眼前,他伸出左手扣响了房门,屋里传出曹天的声音:“谁啊?”
苗兰爸爸说:“您好,我是送邮件的。”
房门被打开一点缝隙:“给我吧。”
苗兰爸爸说:“是个大件,麻烦开大点好吗?”
“我记得没有人和我说要寄大东西给我啊,奇了怪了,你拿进来吧。”曹天一边说话一边打开房门。
苗兰爸爸低头把鸭舌帽压下去挡住脸快步走向前,右手握了把匕首正死死的抵在曹天的肚子上,尖锐的疼痛让曹天不敢动。
“是你?”
苗兰爸爸小声说:“嘘~你后退,不要大呼小叫只要你敢叫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曹天不敢动缓慢后退,苗兰爸爸用左手带上了房门,如果再晚五秒,对门的住户就要出门倒垃圾了,就会看到眼前骇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