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我很想你，长乐。”

“嗯。”

江南之也红了眼睛，鼻尖的酸涩感让她难以呼吸，她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干净莲妃浸满泪痕过的脸，露出一个笑容。

“这般久别重逢的场景应当高兴才是，怎么像生离死别似得。”

莲妃也跟着笑，她伸手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痛感从脸上清晰的传来，让莲妃脸上的笑意渐浓。这不是梦。

“你怎么这么快就认出我了，我还想着怎么和你解释呢。”

莲妃拉过江南之坐下，她眼里依旧是许久未出现的欣喜，她仔细的看着江南之开口道。

“南疆有一种秘法，可让活人假死，也可让死人复生。”

江南之一愣，她一直以为她的复生是上天待她不薄，却没想到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复生，是有人为之？”

莲妃点点头，对上江南之探究的视线她犹豫一瞬之后才轻声道。

“施展此秘法，会终身遗忘与复生之人的记忆，且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江南是睁大双眼，她的复生，竟然是踩着他人的灵魂偷来的。

“是……谁？”

一个恐惧的念头升起，她忽然后悔问出这个问题，南疆的秘法，这般恶毒的代价，能做到的，只有……

“是乐瑶。”

莲妃闭上眼，声音带着哽咽，她想起那个裴君闻提出用公主换取城池这般下作的意见时，乐瑶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想起临行前乐瑶扯着她的袖子低声道“莲妃娘娘，帮我照顾好弟弟。”时决绝的模样。

五年前的乐瑶，才十岁啊！江南之捂住心口，双眼猩红，最后竟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