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贺宴?”
江南之一脸懵,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完全不记得什么劳什子朝贺节了!
因此当王嬷嬷过来和江南之说宫里来人记录献艺的名单时,江南之只觉得因为早起的头更痛了。
“小姐,要不我们表演古琴?”
听荷胸有成竹道,她家小姐的古琴虽说不上多么优秀,但起码稳稳当当挑不出错。
“这……奴婢看了下名单,好似镇国公的嫡女也是表演古琴。”
寻梅在一旁低声道,虽说没有说不能出现同类型的表演,但贵女们基本会私下约好不要表演一样的,这样便省去了被人比较的麻烦。
“蔺萱宁?”
江南之有趣的挑起眉毛,想起冬日宴上嚣张跋扈的脸,一时间心里升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萧姐姐报的什么。”
“回小姐,萧太傅家的嫡小姐报的是舞剑。”
噢哟!舞剑好呀,萧竹青那般身姿,舞起剑来肯定风姿卓越。
“就报古琴。”
江南之一锤定音,寻梅还想说些什么被听荷制止,二人朝江南之行礼后便去向王嬷嬷禀报。
古琴本就是她最擅长的乐器,裴君闻喜好乐曲,前世她为了讨的裴君闻欢喜,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精通各个乐器,其中古琴便是她最喜欢也弹的最好的,哼,她偏生就是要踩上蔺萱宁一脚,省的她一天到晚没事找事。
“小姐,奴婢昨日去租院子的时候,那白子禾的娘好像并不愿意接受咱们的帮助,是白子禾劝了好久说以后再也不和上京城的贵人来往二人才搬进的院子。”
寻梅皱眉说道,她家小姐好心好意帮着孤儿寡母租院子,不光感谢不说还这般不识抬举。
江南之听后倒是没什么表情,只觉得这个白子禾的娘肯定藏着这上京某个世家的秘密,至于是什么呢她也不急,只要人还在就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不用理会,找人看着就好。”
“是。”
安排好事情后就到了晌午,江南之想了想还是去杜氏那请个安,上次因为莲妃的事情母亲应当是已经记恨上了莲妃,她得找个法子在其间磨合磨合。
“母亲!”
江南之小跑着进屋,杜氏看见活蹦乱跳的心下也欣喜。
“多大的姑娘的,还这般乱来。”
话虽然是责怪,但面上宠溺的笑容不减,江南之抱着杜氏的手臂糯声撒娇。
“多大都是母亲的女儿。”
“你这孩子。”
杜氏摸了摸江南之的头,看着乖巧的女儿心里酸涩起来,以往芝芝年纪小,她只当她是个孩子,但是经过莲妃一事她才发现,即将及笄的芝芝简直就是豺狼虎豹的口中肉,如阿辞所说,此番拒绝了莲妃,若是皇上的圣旨一旦下来,便是给相府几个胆子都回绝不了呀。
“母亲,你怎么了?”
“芝芝,你可有意中人?”
杜氏目光柔和的看着女儿,若是一定要嫁,那便嫁个芝芝喜欢的吧!
“意中人?”
江南之了然,应该是莲妃一事让母亲心中警觉起来了,江南之有些头痛,按照她的年纪,与现在的她同龄的都是小孩子,她怎么选的下去?其实裴锦安是个不错的人选,既不会引起裴君闻的怀疑,以后也好和莲妃接应。
“女儿……”
“夫人,慕小将军来了。”
杜氏有些惊讶,这个时候慕小将军来做什么?
“这,老爷和少爷们都不在府内呀。”
“慕小将军就是来见夫人的。”
杜氏和江南之对视一眼,双方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不过人都来了,还能把人赶回去不成。
“那走吧。”
这大中午的,慕承渊来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不过杜氏没开口,江南之不也打算随行,母亲房里的立香白烟缭袅,江南之打了个哈欠,想着正好在母亲的房里的贵妃榻上小憩一下。
江南之睡醒的时候,杜氏正在旁边看书,沙沙的翻书声很是悦耳。江南之原本披在背上的织棉毛毡盖在了身上,旁边还多放了一个暖炉。杜氏听到动静看过来,笑着伸手点点江南之的额头。
“真真儿是个小懒猪。”
江南之揉揉眼睛坐起来,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温暖的茶水顺着喉间好似流进了心口。这是母亲怕她醒来要喝水,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杯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