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不急不忙，也不回她，就这么晾着她。

越是这样，水娘子心里越没谱，只能无能狂怒：“李明非，我弟弟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县衙的人，要知法守法的。”

李明非嗤笑了一声。

水娘子乱了方寸，没多久就哭得梨花带雨，说道：“李捕头，这些我都可以说，但我有条件。”

李明非用鼻子出了口气，吐出一个字：“说。”

“我弟弟是受程家供养的，再说明白点，他们也可以用我弟弟来威胁我，你得保证我们的安全。”

李明非想了半天，最后也只道了声“知道了。”，然后离开。

沈辞也跟着离开。

出了地牢，沈辞忍不住问他：“她弟弟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李明非咂咂舌：“让她们远走高飞吧！”

“这能行吗？”沈辞担忧道：“我们到目前为止，见到鬼牛头的人都是死士，水娘子……”

李明非早就考虑过了，也早就调查过：“她弟弟今年才七岁……”

“七岁？”沈辞觉得他话里有话，这两个人年龄相差这么大：“难道……她们不是姐弟，是母子？”

李明非点头：“水娘子曾在青楼做过活，跟一个书生许过终生，几年之后回到落霞，回了家之后差点被打死，隔年就有了这个弟弟，虽然说她阿娘也是个风流人，但除了水娘子之外，再无其他子嗣，据说是被灌了红花汤的，应该是为了保护水娘子，才将这孩子认在自己肚子里。”

沈辞突然觉得水娘子有些可怜，大胆做了假设，道：“可他，万一就是水娘子弟弟呢？”

李明非笑着摇了摇头：“是不是又怎样呢？都无所谓，我们只要拿到我们想要的就行了。”

也是。

之后，李明非跟沈辞去了水娘子的住处，发现这个弟弟并不在家里，蹲守了一天之后，依旧无果。

李明非猜测，县衙在带水娘子回衙门的时候，就有人带走了她弟弟。

为了能从水娘子的嘴里得到想要的消息，李明非只能让屠九倾尽全力，无论如何都必须把人找到。

不得不说，屠九效率很快，三天时间不到，就把人找到了。

这个七岁的孩子，最后在郊外的宅院中被找到。

只不过这个宅院被安排了很多人，无法渗透进去将人带出来。

查过之后，发现这个宅子的主人，是程序。

也就是程家的嫡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