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敢想象了。
在她看来现在拥有完整诺顿力量,和一半大地与山之王力量的顾野已经够强大了。
但奥丁如果和她猜测的一样,那么至少是可以和顾野平起平坐,甚至已经超越了他。
“我们要仔细注意一下了,让奥丁再得到白王力量的话,事情就难办了。”顾野脸色有些难看。
“可我们该怎么寻找到奥丁的踪迹呢?”夏弥问。
“楚子航,现在只有他还有奥丁的印记,我们必须找到他!”说完这句话,顾野合上了电脑站起身。
银座,歌舞伎座。
这座歌舞伎剧场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堪称歌舞伎剧场中的王座。
它曾经数次被焚毁,又数次被重建,如今的建筑有着明显的桃山时代风格,门前悬挂着紫色布缦。曾有无数国宝级的歌舞伎演员在此登台,新人能在这里登台被看作至高的荣誉。
今天在歌舞伎座登台的就是一位新人,原本新人的上座率不会太高,可门票居然早早地售空了,售票窗口前挂着“感恩”的条幅。
来购票的都是年轻女性,衣着时尚火辣,完全不像是歌舞伎的传统观众,在售票窗口前挤得水泄不通。
剧院经理十几年不曾见过如此空前的盛况,激动地感谢上苍,觉得这门古老艺术的生命力还没有断绝,居然能吸引如此众多的年轻观众。
识时务的职员苦笑着说经理您误会了,她们并不是冲着传统艺术来的,她们只是要看那个艳惊四座的男人而已。
登台的新人名为风间琉璃,剧目是《新编古事记》。
恺撒和楚子航坐在二楼包厢里,穿着纯黑的羽织,手持白纸折扇。
他们持风间琉璃的请柬,是贵宾中的贵宾,享受皇室待遇,入场就有服务生伺候更衣,然后引入位置最好的包厢。
“你看过歌舞伎表演么?看得懂么?”楚子航低声问。
“在纽约看过一场,日本领事馆的招待演出,演员们的脸色白得像是死人。”
“你只记住了这个?”
恺撒想了想:“还有那天陪我去看演出的女孩穿了一件裸色的晚礼服,腰间镶满水钻,走起路来细腰非常晃眼。”
“……”楚子航感觉自己就不应该问这个加图索家族的花花公子的。
“问题不大,看到那里了吗?上面有翻译器,会把日文翻译成我们看的懂得语言。”凯撒指了指舞台上方的译文屏幕。
“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个蛇歧八家的二公子。”
“也许只要看完我们就明白了。”楚子航说。
灯忽然黑了,有人敲响了樱木的小鼓,鼓者在鼓面上一敲一抹,鼓声嘶哑低沉,像是鬼魂在遥远的古代低声诉说。
幕布拉开,素白色的女人静静地站在舞台中央,披散漆黑的长发。
“那是,风间琉璃?”凯撒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女装会这么妩媚的。
随着风间琉璃的且歌且舞,凯撒和楚子航也逐渐进入状态,在译文屏幕的帮助下了解着剧情。
这是讲的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传统故事。两人相爱并且繁衍后代,但伊邪那岐发现了伊邪那美实际上是尸体的恐怖事实,最终离开了她。
这个故事凯撒他们在源氏重工的壁画上就已经了解过了,所谓的伊邪那美,实际上是白王的遗骸而已。
但故事的后半段就有些微妙了,讲述的是须佐之男杀死八岐大蛇的故事,而八岐大蛇却是伊邪那美的化身。
她为了报复世界,报复抛弃她的丈夫,所以变成了怪物。
楚子航若有所思,他总感觉风间琉璃这场戏意有所指。
伊邪那美化作复仇的恶鬼,和猛鬼众真的太像了。众所周知,源稚生是蛇歧八家的皇。
皇是神话传说中伊邪那岐的后代,注定要守护世界。
而伊邪那美在这部歌舞剧中化身成为复仇之鬼,是否在暗示着菊政宗的阴谋呢?
两位相同血脉之人,一个是皇一个是鬼,互相残杀,可不就和剧中差不多吗?
很快演出就结束了,激动的歌舞伎评论家走上舞台拥抱风间琉璃,嘶哑地赞叹说这是他有生以来看过的最完美的歌舞伎表演。
全场观众泪如雨下,低低的抽泣声仿佛海潮般在观众席中回荡。
恺撒和楚子航悄无声息地离场,演出刚刚结束,侍者就把一枚白色的信封送进了包厢,信封里是一枚特别邀请卡,邀请恺撒和楚子航去后台参观。
曲曲折折的走廊深入后台,穿黑西装的保镖夹道鞠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