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恭敬、沉默、彬彬有礼,像是庄严的武士。
走廊尽头是一扇黑色的木门,穿着黑色和服的女人跪在门外,年轻美貌,明艳照人。
她把门拉开,匍匐在地向恺撒和楚子航行礼,又在他们身后合上了拉门。
门背后是一间敞亮的和式大屋,窗外人声鼎沸,观众们仍在为这场激动人心的演出喝彩,屋里寂寥空旷。
风间琉璃披着猩红色的袍子,正对镜卸妆,左半边脸的妆已经卸掉,镜中的人介乎素白的少年和惨白的艳女之间,扭曲的美惊心动魄。
“Sakura君没来么?”风间琉璃不像一般的日本人那样多礼,头也不回地问。
“他最近交了桃花运的样子,”恺撒盘膝坐在榻榻米上。
“没空来看传统艺术。”
“请稍坐片刻,让我把妆卸完再陪两位好好聊天。”
“你真的是源稚生的弟弟?”恺撒审视着镜中的那张脸。
风间琉璃把头发拨弄了几下,转过身来,“这样看着跟哥哥像么?”
此刻光从他背后照来,看不清那张浓妆的脸,恺撒这才意识到风间琉璃和源稚生的面部轮廓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给风间琉璃披上黑色的长风衣佩戴森严的古刀,恺撒一定会误以为当今日本黑道的大家长就坐在对面。
风间琉璃微微一笑,瞬间回复成清秀的男孩。恺撒明白了,真正区分这两个人的是气质,哥哥凌厉挺拔,像是武士腰间的长刀,弟弟却婉约秀美,如同贵族少女藏在袖中的怀剑。
风间琉璃又是个天生的演员,只要改变发型和装束,他就可以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更像兄妹。”恺撒说。
“小的时候哥哥也这么说,说我要是个女孩就漂亮了。”风间琉璃笑笑。
“我们该怎么看待你呢?源稚生的弟弟?还是天才歌舞伎演员?或者日本第一牛郎?”楚子航问。
“这些都不重要,想必你们也很好奇,为什么我这么久都没有在蛇歧八家露过面吧?”风间琉璃说。
“我和哥哥不一样,他是明面上的大家长,而我则是为了保险而存在的影子。”
“就像是大名的影侍一样?”楚子航想起了日本电影里的影子侍卫,他们大多和大名长的很像,随时都可以为了大名去送死。
“不,还是稍微有些不同的。”风间琉璃摇了摇头。
“我是为了延续蛇歧八家,不是为了哥哥而送死。一旦明面上的大家长死去,那么我就会作为唯一血脉,而继任大家长。”
“这个我熟,贵族最喜欢这么干了,鸡蛋不会放在一个篮筐了,继承人也不会只有一个。”凯撒说。
“加图索家族可不像是这样。”楚子航看了一眼凯撒。
“没办法,毕竟我是独一无二的,整个家族也找不到比我更优秀的存在了。”凯撒笑了笑。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楚子航没有理会凯撒的自卖自夸,反而是再次看向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认真的对两人做出一个十分标准的土下座,长长的头发从他的肩膀滑落。
“请二位救救我的哥哥,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