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一个人窝在座椅上,双臂抱紧自己。
贺琮迷迷糊糊的,醒一会睡一会,只有唐晚辞一直保持着清醒。
因为刚刚淋了一场大雨,唐晚辞本能地觉得俞谨梵应该是发烧了,探手去摸,果不其然,额头烫人。
她记得俞谨梵车里一直背着药箱,她迅速下车,到后备箱去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药箱不在,大概是什么时候拿出去了。
唐晚辞有些担心,关键是救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俞谨梵这样烧着,万一烧坏,可怎么办?他身上的衣服还湿哒哒的。这对病情更是没有一点好处。
“贺琮!”唐晚辞轻轻推了一下他:“醒醒。”
“啊?怎么了?可以走了吗?”贺琮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
“还不行,前面的路还堵着呢。”唐晚辞说:“你西装里面穿了衬衫,你把西服脱下来给俞谨梵盖上,暖风开大点,他发烧了。”
贺琮癔症了一下,文不对题地问:“你叫他俞谨梵?”
“你先别管这些了。”唐晚辞说着就要下车。
“你干嘛去?”贺琮胆小,怕自己一个人弄不了俞谨梵。
“后面车队很长,我去挨个问问,看有没有带了退烧药的。”
唐晚辞说完,推开车门下车。
雨势减小也只是相对的,其实还在下中雨,即便打着伞,唐晚辞的衣服也在逐渐被浸湿。
但是她似乎顾不了那么多,她从来没有见过俞谨梵生病,却不想这次发烧来得这么凶猛,这么让人措手不及,还真是病来如山倒。
唐晚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甚至都没有考虑自己的身体,她只是怕万一没有药,会把俞谨梵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