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不出那个「好」字,只有视线死死钉在那些妊娠纹上,想起生产时刘桂花疼得咬破嘴唇的模样。
“督帅都让拉帮套合法化了……”刘桂花的声音突然软下去,蹲在溢水的地板上,抓起陈伟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你卖血的单子我刚才我也看了,再这么下去,你要先垮了。老黄好歹是知根知底的人,总比那些流民强吧?”
陈伟的指尖触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冰凉刺骨。他想起今天在批发市场,看见流民拿半袋发霉的面粉换半支抗生素,想起批发商拍着他的脸说「再不还钱,下次进货价涨三成」。雨丝突然穿透棚顶的缝隙,滴在他后颈,像谁的叹息。
“让我想想……”他抽回手,踉跄着撞开后门。雨幕中,宪兵装甲车的探照灯扫过流民队伍,某个人改装的「冲锋炮」铁架上,焊着半块从废弃医院拆来的红十字牌,在雨里泛着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