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煊商量好后,送走他,乔荔安心睡下。
等她再睁开眼,急促的敲门声宛如催命符,一声接一声,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掀开被子,匆匆穿上外衣去开门,只见乔父乔母神情凝重的站在门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吗?”乔荔后退一步,给他们俩让路。
乔父和乔母赶紧进屋,紧张兮兮的把门关上,生怕慢了一步就让人瞧见了去。
“玉娘,你和知府老爷很熟吗?”乔母谨慎开口。
乔荔立刻明白,乔父乔母是听了城里面流传的那些风言风语,找他来谈话了。
她不急不躁的招呼他们两人坐下,自己则回到床边叠被子。
她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说话的语气也不急不缓:“我与赵大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城中流传的那般,也不是你们想的那般。”
“只是现下我说什么外面的那些人都不会相信我,所以我暂时不打算对外澄清。”
“既然事情不是那样,你更应该要出去澄清!”乔父焦急。
外面那些传闻中伤的可是玉娘的清白!
要是放任那些流言蜚语肆意乱传,玉娘今后还怎么嫁人!
“阿爹你冷静一点。”乔荔叹口气,“早就过了澄清的最好时间,哪怕我跪在街上求他们你相信我和赵大人之间是清白的,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对于城里的那些人而言,他们会在乎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吗?
不,他们只在乎自己的谈资有没有趣。
“即便这样,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乔父急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玉娘出面不方便,那我去城中给他们解释,不能放任那些谣言肆意流传!”
“我也去。”乔母也站起身来,态度很是坚决。
“阿爹阿娘,你们打算怎么帮我澄清?”乔荔坐到桌边,饮一口茶水,“在他们看来,迎客楼和香满楼比试那日,我切切实实和赵大人面对面谈过话,仅凭这一点就足够他们脑补我和赵大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又能用什么论证,证明我和赵大人没有特殊往来呢?”
“这……”乔父和乔母面面相觑。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将此事搁置。只是现在还没到那个时机,所以还需要再缓缓。”
虽然她表现得胸有成竹,但乔父乔母依旧放心不下。
就在这时,乔荔的房门再次被敲响,乔老太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玉娘在吗?”
乔荔立即放下茶杯,小跑步去开门。
大病初愈的乔老太太脸色看起来略显苍白,但她那双眼睛却亮得很。
她看见了屋内满脸急躁的乔父和乔母,下意识皱着眉头:“一把年纪的人了,慌慌张张成什么体统?还不如玉娘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沉稳。”
乔父和乔母同时低下头,都不敢反驳乔老太太。
而乔老太太到此处来,也不是为了训诫他们俩,她把目光落到乔荔身上,抬起手来招了招:“玉娘,过来。”
乔荔看了看乔父乔母的态度,莫名心里有些发怵,她一言不发的朝乔老太太走过去。
在原主的记忆中,乔老太太是个厉害的人。
她独自一人撑起乔家,只要有乔老太太在,翠云村没人敢欺负乔家的人。
上一次刘习敢上乔家逼婚,也不过是仗着乔老太太病倒了,乔家无人主事,所以他才敢那么嚣张。
若是放到平时,他见了乔老太太,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都躲不及,哪敢用那种态度对乔荔。
她跟在乔老太太的身后,一直随她回到乔老太太的房间。
乔老太太回屋后,让乔荔把门关上,婆孙俩关上门说话。
“你给阿奶仔细说说,你与那知府大人到底是怎么认识?”
乔老太太看她的眼神虽然很温和,但乔荔知道,这位老太太不是好糊弄的人,她如果不讲清楚,今天走不出这房间。
她想了想,从刘习之死开始说,只是中间跳过了她被打包送到赵煊床上的那件事。
“只是这样?”乔老太太的眼神在说她不信,“看来这位赵大人倒是个体恤百姓的好官,仅仅在公堂上的一面之缘,就对你那么友善。”
顷刻间,乔荔背后冒出冷汗。
“然后呢?刘习那件事之后,你又怎么和那赵大人有交集?”
乔荔又老老实实的把她和迎客楼之间的交易告知乔老太太。
“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