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五万多。
但是,时不时的爆副大牌,让他欲罢不能。
甚至偶尔有两次,还差点成了十三幺和七小对。
他就更不肯放弃了。
他还念叨着安慰自己,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只要来两把大的,全都回来了,还能把我们扫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看了黄敏一眼。
黄敏也适时地轻翻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让徐新国更加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了。
打到第六圈的时候,我用一个小屁胡,截了徐新国的站立飘胡,气得他快要掀桌子了。
算完帐之后,黄敏打了个哈欠道:“老徐,你现在就剩二百块了,咱这最小的底就是二百块,你连赔一把屁胡都不够。
老徐,你今天的牌运不好,听老妹儿一句劝,还是算了吧,真想玩的话,明天再说吧。”
“呸,谁说我牌运不好!”徐新国怒道。
之前给他送的几把没胡成的大牌,已经彻底将他带到坑里了。
赌徒的心理就是这样,总是将命运倾向于自己。
我现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肯定在算计,如果那几把大牌真能糊的话,他现在赢的钱就超过五六万了。
所以,他一定是不甘心的。
黄敏切了一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没钱还玩什么,陪你杵手指头啊!”
黄敏淡淡的不屑,彻底地激怒了徐新国,一把揪住宋小虎道:“你先借我两万!”
宋小虎苦笑道:“大哥,我一共也没赢上两万啊!。
再说了,牌桌上也没有借钱的,把我的牌运借走了怎么办?”
宋小虎的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但凡赌的,都迷信得不要不要的。
臀上纹苍蝇叫一定赢可不是开玩笑。
偷偷摸摸带貔貅进场子的也不在少数。
甚至场子不允许赌客明目张胆地带这类保赢的饰品也确实存在。
这时,一个麻杆一般的男人适时地走了过来,探头探脑地道:“我听到有人说借钱?”
“你借啊?”徐新国哼了一声道。
麻杆一样的男人笑道:“瞧您说的,兄弟我就是吃这碗饭的,日息百分之十,我哑狗绝对厚道!”
没错,这个哑狗,就是我之前在吉祥楼碰到的那个水客。
而且,哑狗也是我这局里的一环,我们圈徐新国的赌资,而哑狗圈他的本金和利息。
这一块蛋糕,大家都有得吃。
徐新国也明白,这是放高利贷的。
日息百分之十,可不是那么算的,而是利滚利,驴打滚一样的往上翻。
徐新国犹豫了起来。
黄敏又嚷着没钱就散了。
哑狗笑着点了点徐新国推倒还没洗过的牌,明晃晃的站立飘胡的大牌。
“有的时候,就差那么一点运气而已,就看敢不敢赌到底。
搏一搏,自行车变摩托,摩托变轿车!就看你了。”
徐新国被这一把大牌刺激得眼珠子通红,重重地一拍桌子道:“借了,先借一万!”
哑狗白眼一翻,一脸屑地道:“一万?大哥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瞧不起你自己?这么点钱都不值得我跑一趟的。
我这里,五万起借,上不封顶,信誉在整个c市都是最牛批的。”
哑狗的不屑,黄敏淡淡的不屑,我笑呵呵的无视,宋小虎一脸懵批,都在不停地刺激着徐新国的神经。
“十万,我借十万!”徐新国说着,咚地一声坐下了。
我跟黄敏的眼睛都不由得微微一眯。
先前徐新国的五万多点,再加上这十万,可就是十万的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