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毕然及时止笑,“你会赌的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不会!”
“不会个屁,我都问过李松了,你就是因为这点破事才被人家追杀的。
走,帮我赌一把,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我叹了口气,十分真诚地道:“毕然,不管你怎么想,我们也算朋友了。
出于朋友之谊,我劝你一句,不管输了多少钱,算了吧,千万别想着往回捞,只要不赌,就不会输。
一旦沾上了赌,不是我夸张,就你家的底子,不管有多厚,都会分文不剩。”
毕然怒道:“我可以输,但是不可以输给王杰那个王八蛋,我更受不了胡小月那个卖的来嘲笑我。”
“王杰?他坐庄开赌?胡小月还参与了?”我有些惊讶地问道。
毕然这才跟我讲,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前阵子王杰和胡小月都被开除了。
听说开除他们的是徐新国。
我心下暗道,徐新国当然要开除他们。
因为这个局是我设的。
王杰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胡小月则在反千局中,屁用不顶。
徐新国欠了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盛怒之下不迁怒他们才有鬼了。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王杰被开除之后,居然打起了聚赌的主意。
而且看样子,聚赌的目标,居然还是本学院的学生。
他这是要把学生饭吃到老啊。
不管怎么说,我名义上也是这个学院的学生。
今天,老子碰上这事了,当然要为民除害。
心中正义之火熊熊燃烧,这回是我拽着毕然了。
毕然把我带到了一个民房前。
原本是沿街而建的普通三间民房。
现在,民房不停外扩,侵占道路,里面又加盖的侧房,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四合院。
所有的脏乱全都挤在这狭小的地方。
还不都是拆房子闹的,都想多盖几间,多要点钱。
住不下不要紧,总有人贪便宜来这里租房子。
这处民居,已经被包下来了,正堂的屋子还挺热闹了,聚集了十几号男女围在厅堂的桌子前。
王杰大不一样,半长的头发往后拢着,头发涂了发胶,滑光锃亮,苍蝇落上都劈岔。
他一脚踩着凳子居于上位,手上握着扑克牌正在叫嚷着发牌。
三个人挤在前面赌着,后头的人往前挤,手上拿着钱纷纷下注。
我向毕然做了一个悄声的手势,然后凑了过去观望起来。
收了我的礼,承诺直接拿毕业证的导员居然也在,还是居前参赌的,看样子还赢了不少。
王杰的注意力都在牌局上,也没有注意到我来。
正在一张张地发着牌,每人三张,诈金花永远都是赌台上的主角。
十块的锅底,稍稍加注,输赢都在百元以上。
对于穷学生来说,已经算巨款了。
王杰看似没赢多少,但是在他的身后,胡小月的身边放着一个兜子,里头至少有好几万了。
这对公母居然凑到一块去了,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把精力放到了牌局上,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有什么桩。
最低级的下焊桩,也就唬弄一下还没走上社会的学生,还有我们这个由学生留校,没啥江湖经验的导员。
王杰用的是标准的,也是最没技术含量的下焊桩和鬼探头。
所谓的下焊桩,最低级的就是像王杰这样,有明显的发胶,用手抹头,然后发牌的时候把发胶抹在牌上,利用比较明显的反光,就知道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