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在现实中被我遇到的。
这个事,我记得我问过狼叔。
狼叔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镜片,可以显现一种特殊的药水。
用这种药水在牌上点上记号,再戴上眼镜,跟透明的没什么区别。
但是这玩意儿,在正经的场子里,根本就没有使用的空间。
因为大家都很小心,牌是随机的,一副一换,根本就没有做记号的空间啊。
可是,在张库这个场子里,用处可就大了,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他提供的,完全可以从容地布置。
在一个庄家下手通吃的场子时想赢钱?想什么美事呢。
就算真有赢钱的,那也是人家立起来的人样子。
就像延时开彩的彩票,时不时地也要爆出一个大奖来。
总也开不出奖来,谁还买呀。
同理,一个大家全输的场子,谁还来呀。
现在我搞清楚了,再看看场子里七八个分散在各台前,戴着眼镜,或是戴着墨镜装酷的赌徒,就知道这些人都跟张库这个庄家是一伙的。
不过好处就是,这些人对千术只是一知半解,我真想赢的话,完全没问题,大动静可不就搞出来了。
大不了再吐出去嘛,反正赵强那边的好处我也拿了。
我也没指望能从这个蒙着眼睛进来,蒙着眼睛出去的场子里,顺利地把赢来的钱拿走。
不过,张库的狠戾还是让我不得不小心为上,所以,我只用最安全的完美牌术。
至于他戴着透视眼镜,用着问题牌这种事,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
实际上,千术高手在一块打牌,几乎就跟明牌差不多。
而且,这其中还没有换牌的忧虑。
主动权在我,赢不死他。
当我接连赢了几把大的,七八万到手的时候,眼镜男有些坐不住了,开始不停地向张库的方向张望着。
而张库却在门口,跟一个光头大汉聊着天往里走,不时地互捶一拳头,看起来就像铁哥们儿一样。
这时,有一个看场子的过去,跟张库低语了几句,然后张库看了看我这个方向,眯了眯眼睛。
这一瞬间,我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张库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去,拉着大光头坐到门口比较宽敞的桌前,这地方也算贵宾席了。
大光头哈哈地笑着说,今天非要把张库的裤子赢走,给他改个名,就叫没穿裤子。
张库笑着说你有本事就全拿走好了,哥们儿不着你这点钱。
两人当然凑不上麻将局,这时赵强站了起来,向大光头打了个招呼,叫了一声勇哥。
大光头不着痕迹地向张库使了一个眼色,说这是新认识的,从徽南那边过来的兄弟,牌技特别好,大家一起玩嘛。
这一个眼色,分明就是一伙的意思。
赵强笑了笑说,你们兄弟齐心,我也不能落后啊,然后就叫我过去。
我才不想趟这个混水,无论大光头还是张库,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但是,赵强非要把我拉上桌,我一边走一边低声说,“输了算你了。”
“输?当然要输,勇哥今天必定横扫全场!”
赵强意味深长的模样让我的心中微微一惊。
这分明就是一个掏窝子的绝户局啊。
掏窝子,是千局中最让人恶心,最让人恼火的一种局。
指的就是策反了肥羊身边的人,一块做一个绝户局宰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