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换牌就换牌吧,倒是直接在牌墙里换啊。
没有那个手法,偏偏还在手上带赃去换牌,从指缝中都看到麻将牌青绿的牌背了,不拿你又拿谁。
但是,小老头的这种手法,在普通麻将局里已经算挺厉害了。
可是在这种相对专业一些的场子里,可就不够看了。
被拿了赃也属正常。
库哥带着人跑了过来,小老头当场就跪了,抱着头大叫,“别打别打,我认,我都认,我赔钱!”
库哥拍拍老头的脸,笑得脸上横肉纹直抖,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他一伸手,那把之前用过的杀猪刀就送到了他的手上。
还血淋淋的杀猪案子也抬了过来,小老头也被按住,双手被按到案子上。
小老头绝望地惨叫道:“放过我吧,我赔钱的,赔多少都行!”
库哥狞笑道:“是钱重要,还是老子这个场子重要?我缺你那点钱吗?
今天,要是不给在场的客人们一个交待,以后我张库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还有,你真以为,老子杀头猪,就只是给你们吃肉的吗!”
我这才明白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杀猪,根本就是摆样子,可惜我当时没看出来。
只以为是庄家给的小福利呢。
小老头惨叫着蹦哒着,却被几个大汉压得死死的。
小老头失血过多,已经没有力气叫,也没有力气挣扎了。
地面上的血被冲洗了一下,张库向众人叫道:“这也算一个开门红,只要我张库在,保证场子的安全,保证没人敢出千,祝大家赌运享通!”
四周传来一片叫好声,对于不懂得出千的赌徒来说,老千就该碎尸万断才好。
可是我想说那叫赌运亨通,但是想了想,没敢。
我坐下来接着打牌,仅凭着技术,有输也有赢,总的来说,我跟眼镜男平分秋色,两家赢两家输。
眼镜男点炮的多,而我自摸的多。
眼镜男明显多注意了我一些。
他在出千,但是怎么出千的,我却一直都没有看出来,这让有些不安。
我试着在洗牌的时候用了完美牌术,给我自己做了一副大牌,等我胡牌之后,眼镜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连完美牌术都没看出来,是怎么出的千?全凭脑子在记牌吗?
不可能,一个连完美牌术都看不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把一百零八张牌全都记住?
我又试着用双叠浪的手法,在牌墙里换了两张牌。
我明显感觉到,眼镜男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眼神一个劲地在我身上转着。
这回他看出我出千了。
连完美牌术都看不出来,居然能看出安全而又保守的双叠浪,这问题可就大了。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牌有问题,人也有问题。
人有问题还好说,大家都是老千,凭本事吃饭。
如果牌有问题,那乐子可就大了。
说明庄家在通吃啊。
当我看到眼镜男不停地推眼镜的时候,脑海中突然一亮。
又打了几局,在间歇的时候,眼镜男跑去上厕所,等他回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说自己也要去撒尿。
我起身的时候,正好处于眼镜男的身后,透过他的镜片,可以看到桌上的麻将。
眼镜后的麻将背面,出现了细密的小点。
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居然是透视麻将透视眼镜。
这个,在电影赌神里出现过。
可是透视这种事情,只以为是电影里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