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连原因都没有问。
倒是明叔,在电梯门一半的时候,向我笑着说,“看来,年爷看器重你嘛,居然让你去参与贵宾室了。”
“是年爷错爱了。”我谦虚地说道。
人在该低头的时候,一定要低头。
该装孙子的时候,也一定要装孙子,千万别盲目的硬。
老话说得好,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打死的都是犟嘴的。
除非有一天可以强大到水淹不死,没人敢打的地步。
到那个时候,我就不是那个小子,而是那位爷了。
贵宾室在十二楼,也是最顶层。
贵宾室就是不一样,门口两侧各站着一个老黑大汉,黑得跟炭似的,又膀大腰圆的十分有震慑力。
那牙,特别的白。
这俩肥粗高壮的黑大汉往门口一站再一挤,来多少人,不把他们砍死拖开都冲不进去。
我的脑海中刚刚整理出一句英语,准备跟他们说明情况的时候。
一个胖得光头带褶的黑大个,用一口港普说,“明叔,雷猴啊,有烟谋啊!”
我当场差点被我的口水呛死。
明叔抛了一盒烟过去,向我笑道:“年爷找来撑场面的,别说,这俩黑大个往这里一站,立刻就有派头了。”
另一个嘴唇子特别厚的黑大个笑嬉嬉地用一口温柔腔的南方话说,“要是找两个白大汉来,更有派头!”
明叔笑道:“你俩就够贵的了,再请白的,更贵,请不起。”
明叔前一秒还在说笑,后一秒开门的时候,那张和善的脸上,笑容一敛,变得严肃起来。
我在跟进门的时候,还好奇地多打量了几眼。
这俩普通话说得贼溜的黑大个,简直就像两个黑色的大熊猫似的少见。
不过在南方,特别是粤南那边,这种挺多的,据说还有要泛滥的意思。
十二楼只有几个房间,而且都是总统套房,每一个房间都有一百五六十平。
硕大的大厅就占了一大半,里面的套间才是卧室。
至于里面的摆设,更是华贵到了极点,旁边的酒柜里也摆放着各种名酒,还能免费随便喝。
当然,这种房间也特别贵,能到这种房间里来赌的,自然是贵宾。
客厅靠窗的位置上放着一张桌子,已经坐了四个男人。
我们一进来的时候,立刻就有几个明显是保镖或是打手的人警惕地看着我们。
或者说,是在警惕地看着我。
我能理解。
高端局,很忌讳生面孔。
我的眼中,只是闪过了一点对方的警惕。
然后,我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他们的筹码上。
一叠叠塑料制成的筹码,每一个的面额是一万。
粗略的一扫,几个人加一起,至少上千万。
那是足够我预想中退休的额度。
可是,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不过就是赌一把而已。
麻的,有钱真好。
四个有钱的大老板凑了一个麻将局。
我和明叔各站一边。
四个大老板一边打着麻将一边聊着天,聊的都是某某个大项目,哪个官方引资,从哪里借港岛身份,或者是哪个股票之类的。
我也听不懂,但是瞥到明叔的时候,发现他在竖着耳朵,细细地听着他们的聊天。
这时,旁边一位大老板一伸手,我心领神会,赶紧递了支烟,点了之后又去倒茶。
然后,那位大老板随手抛给我一个筹码,最小面额都是一万的。
这种小费,与场子三七分,我拿七。
打了几圈麻将之后,我已经得到了几万块的筹码。